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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愿意吗?”
白叶顺着普兰搭在肩上的手,扶住了他绑着绷带的左臂。
普兰弯了弯眼,“你要我帮你?你不怕死?传染了会很痛。”
“只要你愿意,”
白叶手指发力,一点点掐紧对方的左臂,“把送进去的人再救出来,不是很简单吗?”
普兰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笑盈盈地贴近了白叶半步,彻底和她一起站在暗夜里,月光如银,再难触及。
普兰纤瘦,身量只到白叶肩膀,此刻步步紧逼,将白叶抵在阴影里,“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送去的人?不,是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咔——
白叶手指不松,小臂隔在二人之间,另一只手按开了手电筒,光束照在普兰的脸上,透亮的瞳仁像万花筒一样晶莹绚烂。
“从我真正见到你,也就是你‘苏醒’后的五分钟。”
“嗯?”
他哼了个气音,示意白叶继续说。
“普兰原本是流浪儿,很能吃,和另一人被称为「饭桶二人组」,但他从不吃泡面。”
对方舔了舔唇角,“改口味了不可以吗?监狱里有吃的就不错了。”
“你不懂,吃货有原则。”
“还有呢?”
白叶拍了拍他的左臂,“普兰是右撇子,你在五楼考核中救我的时候,条件反射伸的是受伤的左手。”
‘普兰’戏谑一笑,眼底寒星凛凛,“千钧一发之际,我救你的时候,你不顾虑性命,反而有空怀疑我,真令人伤心。”
他如同那日在B楼一样,终于厌烦了刺目的手电,逐渐伸展弯曲的左臂,硬生生将绷带根根崩裂,五指张开,捂住了手电筒灯头。
谎言如同光束,直视令人目眩,遮掩难见全貌,指缝错乱交界里,如割沉昏与破晓。
顶楼里,阿凯提斯坐在沙发上,他控制着那个复制人轻轻鼓了起掌,“你就这么戳穿我,不怕我把你们都杀了?”
“在这个监狱,你这个囚犯,真的有很大权力啊。
不过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相必也明白我此行的目的,戏耍来救你的人,我真是不懂。”
白叶听到洗手间里间传出微弱的咳嗽声,料想莎伦困在里面不会好受,“或者,甚至是你安排了我的到来,那么总有这一天。
而这些孩子,也等不了多久了。”
阿凯提斯起开了一瓶红酒,端着杯子走到卧室门口,盯着地上昏迷的仿生人,轻轻一叹,“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过来,会不会是一个完美的作品。”
他回首,巨大的光屏浮现在客厅空中,上面显示着多丽丝送来的白叶基因报告,毫无异常之处。
可按照「小说家」的推演,白叶早该死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意外太多会让人不安。
那么现在,你若是死了,这个仿生人也没用了,而他阿凯提斯,只能再等下一个七年。
三楼里,白叶猛地伸手掐住复制人的脖颈,匕首同时捅向他的胸膛。
下一秒,她眼前一花,未知的空间铺天盖地从头顶罩下来,将她的意识吞灭。
不知在混沌中挣扎了多久,睁开眼,白叶的面前是一个奶油蛋糕,上面插着一个“1”
和一个“0”
的卡通蜡烛。
这是她的十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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