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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瞳知道主要的问题到底在哪里，她只是，有些接受不了那些现实罢了。

佟思亚已经开车离开了。

外面的夜色暗了下来，周瞳发了一会呆，才发现他开车的路，不是回去的路。

周瞳疑惑地看着他：“去哪里啊？”

佟思亚侧头，漆黑狭长的眼睛望着她：“你吃饭了我可没吃。”

周瞳低声道：“我也没吃。”

佟思亚突然一笑，下颔的线条被他身旁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映的明显流畅：“我知道你没吃。”

所以刚才他那句话是故意的。

周瞳低垂着眼，忍不住努了努嘴。

她觉得佟思亚这个人现在特别讨厌，明明有时候说话挺呛人的，可是做事又不像不好的样子。

周瞳都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算了，不管他，反正她对他又没什么意思。

只要不伤心，无论做什么，他都伤害不到她。

可是如过他真的是以婚姻的代价来求一场当年的不甘心，是不是代价有些大。

周瞳想了想，还是启唇，问她：“佟思亚，你跟我结婚，是想要求一场甘心，还是……”

问到这里，周瞳闭上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好像，答案是什么，都是一样的。

车子这会正过着大桥，不能停车，不然佟思亚肯定把车停在路边了。

等过了长长的的跨江长桥之后，佟思亚已经冷静许多，声音也是冷清的。

“你愿意结就结，不愿意结就不结，我不逼你，就这样。”

那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

“那就结吧。”

周瞳说。

他替她家偿还债务，她满足他的愿望跟他结婚，没什么可以犹豫的了。

周瞳解释：“我只是怕你后悔。”

“佟思亚，我已经是个心如死灰的人了，你……”

佟思亚嘲笑她：“心如死灰？哦？你是离过几次婚了？还是七老八十了？周瞳，你现在就说这话，是不是有点早？”

“你的路还长，总会有人让你明亮起来的。”

车外边的路灯闪过佟思亚的脸，他的表情认真无比：“周瞳，那个人，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当然如果没有人的话，那你就要自己明亮起来，人活着，总要给自己一些期待。”

佟思亚的声音听低的，周瞳看着他，莫名地，心底有些暖。

家里出事之后，除了妈妈，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话。

其他的周瞳不确定，但是这一刻，周瞳大概有些清楚。

佟思亚，应该是希望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