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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黎家，他们也能过的衣食无忧。

可对黎家来说，不行。

他们在国外结婚的第四个月，黎家还是发现了，他们毁了男人的事业和家人，将其制造意外死亡，将她带回大宅。

黎沛说着那些过往，眼睛里除了回忆，就只剩下对家族的讽刺和恨。

“再美满幸福的生活都敌不过‘忤逆长辈’四个字，我想象不出这群刽子手有什么值得我去喜欢的。”

那时候才十二岁的他，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和几个男性长辈是怎么将那碗药灌进二姐的嘴里，而母亲又是如何冷眼旁观。

二姐去世后，母亲留下的眼泪在他看来，也不过是虚伪。

“所以，你才偷偷开了一家地下拳馆，你想有足够的资本来抗衡你的家族？”

凤霖静静听完，是唏嘘也是同情。

黎沛并不否认，“二姐想的太简单了，以为他们自己都有事业，不靠家族也能生存得很好，但却忘了黎家盘踞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一定的势力与之抗衡，根本逃不掉。”

凤霖之前担心自己要复仇这件事会惹三少生气，但现在看来，应该不会了。

“凤霖，你知道我为什么赶走了前面十几个保镖吗？”

黎沛吃完东西，喝了几口水，抬眸深深地看着对面的人。

凤霖之前得到的资料，因为残疾，因为少爷的脾气，所以看谁都不顺眼，才赶走了十几个保镖。

但是经过这一个星期，他发现三少并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

他道：“因为他们站在了你的对立面。”

黎沛本来提起自己的二姐还有点悲伤，但又被凤霖抚平了伤感。

他勾起唇角反问，“那你呢？”

凤霖望着他的眼睛，郑重表示，“我会站在三少这边，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黎沛笑起来，“我们才认识一个星期，你就说永远，我能相信吗？”

“能。”

凤霖斩钉截铁的回答，从看到三少的第一眼开始，他就想要一辈子保护他。

心甘情愿，不留一点余地。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知道，他的灵魂因为眼前的人而圆满。

黎沛靠坐在轮椅上，对他勾勾手，“那你过来。”

凤霖就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为了你的‘永远’，我要先收点利息，万一将来你反悔，我不至于什么都没有。”

黎沛让他蹲近一点。

凤霖虽然知道自己绝对不会反悔，但还是顺从地朝前，双手撑在轮椅两侧。

黎沛握住他的手抬起来，轻轻摩挲了两下，撩开袖子，突然张口在他的小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凤霖疼的皱起眉头，但没有抽回手，甚至没有吭一声。

黎沛目光紧紧看着他，在对方疼的皱起眉头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也被人砍了一刀一样疼。

他蓦地松开嘴。

凤霖的小手臂上印上一圈牙印，牙齿咬过的一圈皮肉发白，但没有见血。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