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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 29 章（第2页）

杜氏点头，手指指着马嬷嬷道：“她和蒋氏并非同一人，蒋氏是我的奶娘，我怎会认错。”

“这么不巧。”

谢璟玄道，“家母与杜家有些缘分，我也只是偶然听原本伺候家母的人提起杜家一胎双生，名扬京兆的杜家小姐还有一个孪生姊妹之事。”

“你说什么？”

崔显惊呼。

崔奕和崔恭两兄弟四目相对，他们不过是留下来看个戏，怎么事脉的发展越来越出乎意料。

“当年杜家女因容貌冠绝上京，谁都道杜家出了个才貌双绝的女儿，怎么成孪生姊妹了？”

崔恭疑惑，想当年大哥抱得美人归时他不过才十五，正是少年肆意的年岁，见了杜含清直呼是天上来的仙女，被崔老太傅一顿收拾。

杜氏指尖扣着掌心，垂着眼没说话。

谢璟玄继续道：

“杜家夫人生下一对样貌如出一辙的女儿本是件好事，可惜小女儿体弱多病，杜氏夫妇于京中寻遍名医也没能将其病医治，直到遇着个僧人，说这小女儿有命中带煞，留在身边会克死血亲。”

“杜氏夫妇无奈将小女儿送回老家，对外也只宣称杜夫人生了一女，及笄后杜家长女因为才情样貌，说媒的人险些将杜家门槛踩平，可是那养在老家的小女儿却无人问津。”

“晚辈说得可对，崔夫人？”

谢璟玄谦和地问。

“含清，我怎么没有听你提过这件事？”

崔显抬眼，想要从杜氏的身上找出几分当年初见杜含清的心动，可看了半天内心依旧不为所动，眼前人分明与杜含清一模一样，崔显心中生出一种骇人的猜忌。

“我……”

杜氏撇开脸不愿看崔显，她沉着眼问谢璟玄，“你还知道什么？”

“崔大人可还记得崔夫人是哪一年生下初黛？”

谢璟玄不答反问。

崔显沉吟，突然想到什么，他激动道：“永德十七，是永德十七年，那一年夫人身怀六甲，却硬要回老家探亲，在回来途中生的黛儿。”

崔显说着面露愧疚之色，“恰逢冬寒，夫人生下黛儿后又一路车马劳顿，后来诊治的大夫说夫人因此伤了身体，体寒无法再度生育。

“

“这么巧，杜家二小姐也是体寒。”

谢璟玄面色不虞，“无法生育。”

他话中暗示意味甚浓，崔显如遭雷击，站起身又跌坐回去，他紧紧握着桌角，目光似箭地盯着杜氏，“你究竟是谁？”

杜氏垂泪欲滴，她想上前拉崔显的手，却被崔显躲开了。

崔显手肘搭在桌沿上扶着头，难怪杜氏生下崔初黛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与他亲近也不再唤他小石子。

他原以为杜氏因伤了身子与他闹脾气，也曾在杜氏院里守了几个晚上。

渐渐他发现杜氏与他记忆中的杜含清就像不是一个人，容貌依旧是杜含清的容貌，感觉却不同。

后来杜氏夫妇出了意外，崔显记得他和眼前的杜氏前去祭拜时，她身为女儿并没有流泪，只是痴痴地看着那两具棺椁。

那是崔显第一次在心中生出和杜氏疏离的想法。

眼前的杜氏温柔却沉默寡言，崔显去找她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崔显遇见谭姨娘，几分泼辣又娇蛮的性子让他一下想到当年的杜含清。

见她不答自己的问题，崔显又问：“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