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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你倒是清闲,我和杨大哥就忙坏了。”
原来,阳顶天为苦儿举办隆重的受封大典,也借着这个机会犒赏那些一同抗击弥勒宗的弟子,抚恤阵亡弟子的家属。
既要招待各地前来赴会的分坛坛主,听取他们的汇报,还要邀请一些衣教主的旧部出来联络感情……这两天左右二使帮着招呼宾客,迎来送去,忙忙碌碌的。
苦儿撅了噘嘴,嘀咕道:“妹妹想哥哥也不行吗?”
范遥淡淡一笑,故意不理她,来到她刚才看书的位置坐下,顺手端起她喝茶的瓷碗喝了一口,问道:“这几日,你怕是接赏赐、收贺礼,都拿的手软了吧。”
苦儿还像往日当婢女那样,垂手站他身边,盈盈笑道:“都是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不喜欢。”
范遥沉吟道:“人家给你的,你不能不要。”
“为什么呀?”
苦儿问道。
范遥说道:“给你送礼的,都是在明教中有职位的人,都讲面子,他们有意与你交好,你却拒绝他们的礼物,那便是驳了他们的面子。
你以为这样是洗手奉职,洁清自矢,但在他们看来,就是故作清高,年轻狂妄,目中无人。”
苦儿微微叹了一声:“照单全收,才是给面子吗?”
范遥看着她说:“你可以从贺礼中挑选一些价值较轻的物品收下。
我刚当光明右使的时候,有个坛主送了我十八样礼物,我只收下了其中一把不起眼的匕首,其它的名贵古玩、珍稀药材等,都退还了给他。
另外,如果他们送的东西每一件都很贵重,你可以通过别的方式还回去。
例如,大家来参加你的加封仪式,你作为主人,就要好好款待他们并提供路费以供其返回,这样一来不会让送礼的人吃亏,二来也不会觉得自己欠了什么人情。
你现在不是一个普通的弟子了,总要适应这些人情交往中的风俗与情理。”
苦儿眼睛一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刚刚上任,范遥也不好向她灌输太多,想着自己也会时刻提点她,以后再慢慢教导不迟。
他顿了顿,又道:“是了,教主跟我说,你现在是法王,总跟在我身边也不合规矩。
你收拾一下,过两天就搬到赤狼堂吧。”
苦儿不情愿地说:“啊?你之前不是说过,我可以留在这里的吗?”
范遥皱眉道:“这回是教主亲自开口的,我怎好再留你?不要任性了,做护教法王,就该有护教法王的样子。
你瞧瞧谢逊他们,都是一堂主人,哪有你这个样子的。”
苦儿轻哼了声,不再言语。
过了两天,彩蝶帮她收拾好东西以后,苦儿就正式搬到赤狼堂了。
起初,苦儿隔三差五便往遥袅堂跑,范遥虽然觉得这样不太好,可也没她办法,只好由着她了,但嘱咐她,必须先把赤狼堂的事情办好才能回来。
苦儿虽然虽然惦记他这里,但也知道阳顶天交办的差事重要,该办公务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这日,她干完活回到了遥袅堂,却不见范遥,问彩蝶,彩蝶说他找杨逍喝茶去了,于是苦儿便往杨逍堂中奔去……
且说自从晓芙离开后,杨逍总有点魂不守舍。
一个人坐在书房,看着那个金手镯,不禁又想起了曹珊瑚。
那一天,他和珊瑚在燕春楼缱绻缠绵,情到深处,曹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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