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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衣赶到按察司门口的时候看见沈姨从马车上下来,周如菊站在一边,正义堂和秦双笑站在另一边。
东方的手里还攥着一封信似的东西。
几乎是一瞬间,白染衣就明白此行不一般。
她走到王识和棠月身边,低声问道:“都察院的人怎么会来?”
“不知道,听说是奴隶交易的事情闹到上层去了。”
棠月也低声回她。
奴隶交易连风声都没有传出来,遑论传到中央去。
白染衣扫了一圈,几乎关于徐敬年所有罪行的证据都聚集在按察司门口了。
她看了一眼东方。
是,她没有信守承诺还是自己揽了责躲回神明庙。
但显然,东方也没有对她完全坦诚。
比如,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东方转过头对上了她的视线,白染衣笑了下。
他负在身后的右手拇指摩挲了下环戒,垂下了眸子。
按察司里一声传唤,所有人都被请了进去。
这位带路的小厮一看就不是按察司里的人,恭谨谦逊的很。
应当是都察院那位大人带来的。
先是正义堂的人被传唤进内。
事情反转的过于突然,当几人一进去看见徐敬年跪在地上,徐正海站在一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不过压抑和剑拔弩张的氛围让他们不得不变得仔细谨慎起来。
“郑大人。”
江故带头一礼,几人跟着他跪了下来。
白染衣抬眸看到堂中端坐的身影,身体一僵,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说惊讶已经不能够来形容她此刻复杂的心情了,她呆了好一会儿。
直到那人闷咳了一声,她才回过神跪下来行礼。
是首都历史研究所的教授郑羽宙。
而且,他似乎对自己出现在这儿并不意外。
“我此次前来是奉圣上之命,都察院的人昨晚呈报了一件令人瞠目结舌的大案。”
他看向跪着的徐敬年,随后转头看向徐正海,嘴角扯了一下,目光炯炯。
“奴隶贸易。”
他顿了下,听的徐敬年心里一凉。
“还听手下探子说昨日在天香楼看到了这两位也在那场宴席上。”
他目光扫过东方,停在白染衣身上。
“查了才发现,出了一个‘正义堂’。”
他换了个坐姿,微微前倾:“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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