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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差不多社员要去上工了。
王硕背着行李、拿着粮食来到彭家,刚走进院子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躺在躺椅上晒太阳,一个中年妇女正拿着蒲扇坐在旁边给中年男人扇风。
张翠花阴着一张脸,一张薄嘴唇不停的在骂骂咧咧:“天天摆着一张死人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欠她的,还不能说两句,说两句扭头就走。”
彭建义绷着一张脸:“要不说咱们的儿子被她克死的。”
张翠花听话,朝着厨房大声的嚷嚷:“你都把我儿子克死了,咋滴?还想把我们两个老的也克死啊?我不就是让你回娘家拿点东西吗?是不是要你命啊?”
里面突然传出锅碗瓢盆的巨大响声。
张翠花气得咧嘴:“你瞧瞧这脾气,还不能说两句,简直反了天。”
王硕站在院子口就听了这几句,便发现这两人都不是啥善茬,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受得住?要是他,他早起挥起拳头。
不过,他现在的身份是大队民兵指导员,而且还要寄住在人家的家里,他咳嗽了一声,几步走进去:“大伯,大娘……”
张翠花吓一跳,回头刚想发脾气,瞧着王硕穿得正正规规的,还拿着行李跟一袋子粮食,她认出来了:“你是不是大队安排在咱家寄住的,从公社来的指导员同志啊?”
王硕回:“是。”
张翠花上下打量了一番,拍马屁:“从公社下来的年轻干部就是不一样,长得真气派。”
说完,又笑着说:“指导员同志,怎么称呼啊?”
王硕:“王硕。”
张翠花热情道:“王硕小同志,你的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我带你去瞧瞧,对了,这是我家口子,腿脚不好,只能躺着。”
王硕走到彭建义面前,礼貌的弯了弯腰:“大伯好。”
彭建义点点头:“指导员同志好,家里穷,寒酸,你别介意哈。”
王硕说:“我不介意,啥屋我都可以住,俺不挑。”
张翠花突然抽泣道:“要是我儿子还在,肯定也跟你一样这么气派,他啊,是个军人,为国牺牲了,当年主动去外援的,留下我们这两个老的,日子过得可苦了,都不知道以后怎么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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