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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突然出来一个陌生男子,徐小兰和杜宝林都愣了一下,很快就又装成若无所知的样子。
“舅娘,对这种嘴巴硬的人不要客气,他们谎话说多了,脑子不清醒的。”
聂繁天弯腰提起檐下装着半桶残茶的木桶,缓缓走到徐小兰和杜宝林身边,把里面水兜头淋下。
寒冬腊月的天,虽然没有风雪,可属于巴郡特殊的湿冷是无处不在的。
江枝在檐下坐着软垫尚感觉屁股冷,徐小兰和杜宝林还倒在地上,这一桶水从头灌进脖领,只浇了一个透心凉。
徐小兰娇生惯养一辈子,除被娘家嫂子打过巴掌,就没有吃过这苦头,顿时尖叫连连:“疯子,疯子!”
杜宝林丢不起脸,硬撑着没叫,只把脸上的茶渣抹去,盯着聂繁天哑声道:“是你!”
刚才,聂繁天那一句“舅娘”
直接说明自己身份。
“是我,你们想杀死的人,没死!”
聂繁天蹲下身,冷冷盯着杜宝林。
徐小兰不知道是冷还是怕,开始嘤嘤哭:“嫂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孩子是别人让我抱的,我不懂。”
都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边还没有问,徐小兰就开始想把自己撇清。
江枝没搭理她,现在徐小兰的话已经不重要了,等聂繁天收拾了杜宝林,她这个同犯也会跟着去。
杜宝林知道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这里是闹市茶楼,赌这个小畜生不敢伤人。
他努力稳着声音道:“你能活着就该谢天谢地……唔!”
杜宝林的话还没有说完,聂繁天抓住他的手指一掰,随着清脆的声音,两根指头就呈现出诡异角度,直接转到手背上,翻出一个俏皮的兰花指。
杜宝林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戴着翡翠戒指的手,一声惨叫刚要出口,立即被布团塞住,惨叫声噎在喉咙里,疼得他直抽搐。
等他稳住,聂繁天才平静拿开布团:“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谁?”
杜宝林额角冷汗都出来了,他喘息着道:“你敢弑父,天理难容!”
他不装了!
聂繁天淡淡道:“你也配当我父亲,那我娘在哪里?”
“你娘?哈哈哈,早就死了!”
杜宝林想笑几声表示豪气,可笑得比哭还难听,“她死了,你这个小畜生就是知道也没用!
没有我的话,聂家不会认你,你还是一个野种……”
“咔嚓!”
他折到手背的指头又被掰回来了,之前的兰花指变成三道拐。
杜宝林咬得牙齿咯咯响,才把惨叫忍住。
聂繁天转头看向徐小兰:“你想说什么了吗?”
徐小兰已经吓坏了,跪爬向江枝:“嫂子,我错了,嫂子救我!”
人还没到,就被秦氏拦住:“哟哟哟,夫人别怕,你嫂子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你倒先求上了。”
徐小兰哭道:“嫂子,我是徐家人,你要帮帮我。”
秦氏此时很开心:“不认,上次刘嫂子就说了徐家不再认你,现在的徐家村没你名字。”
江枝道:“你要是把自己做过的事全部说出来,还能少受些罪,要想再谎话连篇,你的那些手指就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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