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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经过一夜的高烧折磨,浑身酸疼,想动一动翻个身,耳边传来alpha低沉地询问:“你醒了?”
舒隽剩下的睡意瞬间被赶走,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动作。
自己的腿正勾着另外一条修长的腿,胳膊也放在他腰上,整个人半挂在人家身上。
自己抱着厉璟源睡了一夜?“马上七点了,待会缆车应该就能恢复。”
厉璟源再次出声,语气冷冰冰的,听不出情绪。
舒隽急忙收回自己的胳膊和腿,弹开一些,窘迫地不知道该看哪儿才好。
昨晚睡之前还让人去休息,结果睡着后抱了人家一夜。
想着想着忽然察觉不对,厉璟源昨晚不是坐在沙发上吗?怎么跑到床上来的?舒隽怎么也没想明白,鼓足勇气抬起头想问问,谁知他动作幅度过大,后颈腺体处的皮肤擦到衣领,带出一阵刺辣的疼,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握住:“别摸,破了。”
“破了?”
厉璟源听到标记两个字,舒隽后颈传来一阵痒痒的疼,昨晚的一些片段从脑海里闪过,呼吸间还能嗅到厉璟源的松香,陌生alpha的气息令他有些不自在,心跳明显比平时要重许多。
舒隽绷直着唇角,他的唇瓣很软,轻轻抿起又放开后,唇色就会变得更加粉滟:“没有。”
路口的信号灯跳成红色,车子停下,厉璟源转头看向他,目光在他唇上停了一瞬后跳开:“我没有打听你隐私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你之前有没有遇到过昨晚的情况。”
舒隽摇了摇头,看向身旁的alpha:“没有,我刚刚分化不久,昨晚算是第二次……结合期。”
车子内很静,轻微动作带出衣料摩擦声都显得格外清晰:“先生你有遇到过吗?”
舒隽问得比较含蓄。
无论是哪种标记都是双方共同的事,即便问题有些敏感,也还是要问清楚。
信号灯变黄后又跳成绿色,厉璟源目光重新投向前方:“没有。”
车子直行驶过路口,厉璟源没再多说。
舒隽看着窗外的街景,没出声。
车子又拐过两条街口,横滨路的路牌在眼前掠过。
舒隽记得,中心医院就在横滨路和安宁街交会的路口,现在刚好顺路:“先生送我去前边的中心医院吧。”
厉璟源看了眼路标:“好。”
医生为舒隽调配注射了抑制剂,缓解了他的症状。
舒隽把昨晚临时标记不成功的事和医生讲了一下,但由于另一方没在场,医生暂时也无法给出确切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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