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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维桢百无聊赖,随手拿起一旁的长剑,挽了个剑花:“阿让,来活动一下筋骨?”
齐让没应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已经有很久都不曾练武了,常年握刀留下的老茧早没了痕迹。
“算了吧,”
他靠坐回软榻上,合上眼帘继续晒太阳,“你们自己玩着。”
江维桢脸上的笑意跟着散去,握剑的手紧了紧,直至手背泛起青筋。
江家世代从戎,家中子弟都是自幼习武,却唯独自己是个例外,从小就立志要从医,虽然耳濡目染的也学了点骑射武艺,与自幼由父亲亲自教导的齐让却差得多。
当年离开都城去往北关的时候,父亲曾经看着越来越远的皇城感慨过:“要是阿让没生在皇家就好了。”
他就能和江家的子弟一样,在疆场之上肆意驰骋。
没意思。
江维桢将长剑又放回原处,回身正好看见守在外面的近卫捧着个不小的锦盒进来。
“什么东西?”
江维桢疑惑道。
“江公子,太上皇,”
近卫回道,“仁明殿送来的。”
“可能是那日的袖炉吧,”
齐让没怎么在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收了就是。”
“嗯。”
江维桢一边应声,一边打开盖子看了一眼,“怎么还有块……狐皮?”
“来送东西的内侍说是给许小公子的,”
近卫回道,“晚点会有尚衣局的人过来。”
江维桢把盒子捧到齐让跟前:“他倒是对小不点真心的好,这可是白狐皮……是从生辰贺礼里拿出来的吧?”
齐让从江维桢手里接过狐皮看了一眼,语气有点疑惑:“谁的生辰?”
“你们兄弟之间倒是真的不熟,”
江维桢把整个盒子塞到他手里,“过几日就是新帝生辰,皇城里上下最近都在为了这事儿忙碌,你一点都不知道?”
齐让偏过头想了想:“好像是冬天生的,其他的记不清了。”
说着话,他将狐皮掀开,果然看见了自己那日送出去的袖炉锦帕,还有一张字条。
“多谢皇兄。”
齐让看着这四个字,一瞬沉默。
字迹还算工整,却不够端正,无形无体,带了点稚嫩。
倒是和那日那个圆头圆脑的雪人十分相应。
“还真把这两样东西送回来了,”
江维桢倒是没怎么在意那张只有四个字的字条,拿起锦帕看了一眼,又随手扔回盒子里,看着那张白狐皮思索了一会,“说起来,新帝生辰永安殿是不是也要送贺礼?尤其还收了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总要礼尚往来吧。”
“嗯,”
齐让从字条上抬起头,“书案上有个盒子,让人送去仁明殿吧。”
“我怎么没注意到有个盒子?”
江维桢说着进了门,片刻之后果真拿了一个细长的盒子出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齐让,“你要把这支宣笔送他?我没记错的话,这支笔是你当年登基郑太傅送的,前朝诸葛家所制,千金难求。”
“千金难求也不过是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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