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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手机响了。

叶叁看到程九拿出了手机，应该是看到了他的消息，在给他打电话。

“……”

“三三，你在哪儿？还在家吗？”

“在外面。”

叶叁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呼出来的雾气模糊了他的眼，“哥哥，你什么时候结束啊？”

程九听出来他声音里的不对劲了，直接拿起了衣服就要往外走，一边穿衣服一边道：“马上，哥哥马上就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

“我在……”

“九哥你去干嘛？聚会还没结束呢！”

宋合叫住了他，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叫他程哥，或许是醉酒的缘故直接叫了他九哥。

“你叫我什么？”

程九的声音有些冷，拢了拢衣服看着宋合，一字一句道，“我好像说过吧，不许这么叫我。”

“九……”

宋合本来还想这么叫他的，但是对上了程九冷冽的眸子之后，讪讪地将这个称呼咽了下去，又改成了程哥，他想要去拉程九的手臂，含糊道，“我们还在聚餐呢，你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家里还有人在等我。”

程九不着痕迹躲开了他的手，“你们继续玩，账算我的。”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宋合顿了一下，然后立刻跟了出去，就连外套都忘记拿了。

叶叁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而且程九的通话还没有挂掉，所以他也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他已经忘了这是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杀了你宋合回到家之后也收到了程九的短信，只有简短的一句话，“从明天开始你就离开一队，去二队带新人，申请已经通过了。”

从那一天开始，特管局的人都明显感觉到了程九和宋合之间的不对劲，两人好像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交集也变的少了起来，两人的出现时间都是完全错开的。

但彻底激化矛盾的还是在一次程九带新人去做任务之后。

叶叁刚刚从学校出来，却在校门口碰到了宋合，他靠在车子旁，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他打算装作没有看见他，直接从旁边绕过去，却没想到宋合就是来找他的。

“我想和你谈谈。”

宋合眼底带着乌青，看起来像是没怎么休息一样，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无精打采的。

叶叁觉得他和宋合好像没什么可以聊的，便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他，继续往前走。

“站住！”

宋合拉住了叶叁的手臂，他很用力的拉着他，叶叁都感觉到了他手劲带来的痛意，下意识的甩开了他。

“叶叁，我想和你谈关于程九的事。”

他这话一出，叶叁果然停下了。

“跟我走，路上慢慢和你说。”

宋合让他先上车，车子起步的时候，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直到路边的景色越来越陌生，叶叁低声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一个安静的地方。”

宋合看了一眼叶叁，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语气好像压制的什么，“叶叁，程哥为什么会喜欢你？”

“为什么？”

叶叁抱着书包，垂眸道，“你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一点让人喜欢的地方。”

他们行驶的路线渐渐的变得偏远了起来，两旁是快速路过的绿化带，有几辆车从他们旁边快速的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