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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迷茫了一会儿，但很快就勾起了唇角。

“阿衍，没事的，我不介意笙儿利用我。”

“而且，如果真的能替他保命的话，我愿意的。”

“之前，我本就十分自责，因为笙儿对我好，我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今天跟他一起去常夜宫，而不仅仅是因为花神的缘故。”

他扣紧景衍的手指，坚定道，“阿衍，花神大人已经不在了，以后，我们照顾笙儿好不好？”

“神界的人大多都很坏，他们不会放过笙儿的。”

“哎，阿衍你总是说冥界很好，如果我也能去看看就好了……”

他在男人的胸膛上蹭了蹭，一切都说出来后心中的压抑感仍在。

男人轻轻的揉着他的小脑袋，柔声道，“一切都会好的。”

“我会帮花神洗清冤屈，会照顾若笙，也会想办法带你去冥界的。”

“小乖，你放心。”

惟渡摇着头，“阿衍，我不放心，我还有好多的不放心。”

“我今天才知道，天帝父君为什么不喜欢，为什么从小我就要受所有人的欺负……”

“父君怪我，大家都怪我，怪我不愿意牺牲自己，让他们得到安宁。”

他说着，声音已经慢慢沉了下去，明显是伤心了，连话语里都带着哭腔。

“阿衍，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这跟你告诉我的那些道理不一样，书里也不是这么讲的。”

“我没有对不起过任何人，可他们……”

他越说越哽咽，景衍忙捂住了他的小嘴，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安抚。

“小乖，这都不是你的错。”

“凡是皆有因果，他们自己造就了因，却想要被人去他们承受果，这本就是不对的。”

“我的小乖是世上最美最好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干扰。”

“要永远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望着景衍温和的眼神，小家伙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乖乖趴着他的胸膛上，睡了过去。

……常夜宫内。

白逸用剩余的息壤，为自己重新造了一条手臂。

他扭动脖子，眼神阴冷的瞧着地上的那摊血迹，还有原本整洁严肃的书房。

这一切，都是景衍干的。

不仅如此，景衍甚至当着他的面，抢走了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