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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再教训他一顿,叫他保证以后不干那事了,就算了?哎,你别光听着,也给我出出主意啊。”
“这种事他保证有什么用啊?这是病,你要是真为他好,也为玉楼好,你就得把他送去看病。”
常良言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你还得告诉玉楼,叫他躲着温月安点。”
常良言说这话倒是没有吃醋的意思,因为在她看来,温月安是男的,那和女的不一样,所以那事听起来不像是某某亲了贺玉楼,而像是贺玉楼差点走进了一个瘟疫区。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在为贺玉楼与温月安好。
温月安不正常,就得去看医生,别害人害己。
贺玉阁觉得有道理,却苦恼道:“嘶……那我该怎么说啊?”
常良言说:“实话实说。”
贺玉阁一想,实话实话总是没错的:“那行,那我先跟玉楼说,等我爸妈回来,再跟他们说。
贺玉楼这小子怎么还没出来?都几点了,良言,你在这等我,我去把他喊出来。”
贺玉阁去敲贺玉楼的门。
没有人应,门也没反锁,她一推,发现里面根本没人。
贺玉楼早就不在自己房里了。
他躺在温月安的床底下。
前一晚贺玉楼刚进来的时候,温月安还在想贺玉阁说的那句:“你等玉楼醒来再这么干试试?你看他觉不觉得脏?”
他没有想过贺玉楼会觉得那脏,因为当常良言这样亲贺玉楼的时候,贺玉楼明明在笑。
但当听见贺玉楼的脚步声时,温月安仍然瑟缩了一下,因为害怕,怕万一他师哥真的像贺玉阁说的那样,觉得脏。
温月安闭着眼睛,贺玉楼说:“别装睡了。”
温月安轻声喊:“……师哥。”
贺玉楼笑了一声,但听起来更像是生气:“你知道我是你师哥?”
温月安没敢抓贺玉楼的手腕,他只轻轻捏着贺玉楼的衣摆,在黑暗中看着贺玉楼,又喊了一声:“师哥。”
贺玉楼被这个动作讨好了,他总是很容易被温月安这样示好的小动作或者眼神讨好。
他蹲下来,平视着温月安,像认真教温月安弹琴的时候那样,温声道:“月安,你不能对我这样。”
“哪样?”
温月安凑过去,在贺玉楼唇角亲了一下,“这样?”
贺玉楼马上站起来,退了一步,温月安看不清他的脸了。
“对,不能这样。”
贺玉楼说。
温月安说:“除了这个,别的都可以?”
贺玉楼微微蹙起眉:“别的?你还想做什么?”
温月安说:“还想弹琴,写曲子,下棋,写字,做杯子……”
贺玉楼说:“可以。”
温月安:“画画,看书,喂鱼,吃糖……”
贺玉楼:“可以。”
温月安:“一辈子。”
贺玉楼:“……可以。”
温月安:“没有别人。”
贺玉楼:“……月安。”
温月安:“没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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