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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里面毫无热度,系着领口卫凛冬的手热得像通红的烙铁,蹭到边野下巴时烫得他半睁开眼,呼吸跟着一抽。
保暖的大衣只有一套,而雪地中却有两个人,边野说完话就开始乱动。
“都抱着衣服了你不穿?”
卫凛冬把大衣领口从上到下收紧,飞快去系拉锁和扣子,足足搞了一分钟也没搞定,边野还在挣扎说要卫凛冬穿。
“别动了!”
吼的同时,手掌拍到边野脸上。
这一下并没放多少力,扇得很轻,啪的一声,边野偏过头,卫凛冬的手有时候会十分柔软,就像被只毛绒绒的小猫爪挠过一样。
边野维持着被抽脸的姿势,一个劲地眨眼睛,再也不动了。
“你为什么咬我?”
眼睛不眨了。
作者有话说:明天加更,还有。
拉锁制造的金属脆声响在空旷静籁的长夜,边野嘶地倒抽了口气。
……为什么咬?他乖巧又安静地抬高下巴,抻出一条干净的下颌线,好让卫凛冬可以把拉锁拉到满,同时听话地将一双胳膊伸进大衣袖子,还配合地自己攥紧袖口,说了句:“好暖喔。”
卫凛冬沉默地把帽子套上边野的头,没说话,没理他,好像就只是在给他戴帽子,正当边野还要胡扯时,帽子里的头发蓦地被重重揪扯,头皮敏感地一阵发麻……他怔怔地看着卫凛冬。
男人目光冰凉,冷笑着:“不说,是吧?”
无论是生气还是装的,那缺失温度的眼神不是边野可以承受的。
“嘴馋。”
声音不大,卫凛冬没听清:“什么?”
“牙,”
边野垂下眼,往后说:“有点痒。”
“……”
他俩一时安静下来。
看了边野一会儿,卫凛冬低下头,依样那时雪地中捡钥匙,把大衣的两只袖子系到一起牵起边野:“下次别咬了,你又不是狗。”
风打着旋吹过,院子里陈年的梧桐树枝丫摇曳晃动,所过之处全是扑扑簌簌的雪花……边野的目光一直落在男人后背上,满天冬雪中浅白的衬衣刺得人眼睛又干又涩。
“闭上眼。”
卫凛冬没有回头,宽厚的肩背像堵高墙挡在边野前面,身上的衣服被疾风吹得发鼓,边野垂下目光,落眼皮。
两人踏进门,眼前是乌云密布段文涛的一张脸,这人身披被子,两手揪着被角盘坐在炕上。
一见人进来段文涛就扯着嗓门大喊:“这都什么毛病?!
大雪天不暖暖和和炕上睡觉,出去当他妈行走的冰棍,行为艺术啊?!
你们能不能体会一下,就小小地代入一下半夜醒来喝水的我看到炕上就剩我一个的惊悚情节!
!”
阿欠——骂完就跟着个喷射式喷嚏,段文涛呼哧呼哧直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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