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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复试现场是红着眼睛问“现在还能不能调剂”

的。

好在他英语口语不错，倒是弥补很多中文磕磕巴巴的地方。

北联农大很宽容，毕业典礼北联农业大学，即使到了毕业都很离谱，毕业典礼分校级院级两次开，校级还有参加门槛——每班抽取三位幸运同学，校领导特别要求不能搞黑箱、做黄牛，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脸。

事实是，此校级毕业典礼的消息一经放出，抗议与不屑的声音占据绝大部分。

毕业典礼，学生可以主动不参加，但学校不能剥夺学生参加的资格，这是两码事。

齐显和居意游不幸被选中。

大太阳底下套着学士服，黑色吸热，袍子罩的是奔流不息的汗水，捱到散场，齐显整个人都要翻白眼厥过去，刚被搀扶走出几步，一转头，如坠冰窟瞬间清醒。

居意游吹着裴则渡友情提供的小风扇，也跟着脚步一顿。

齐显刚准备撇脸装没看见，就被转身的女孩子们抓个正着。

他无奈且紧张：“呃、嗯…同学，你、你好。”

其实知道叫什么，只是不好意思直呼大名。

居意游也看过去，粉领学士服，文学？大概率是原来英语专业的同学。

女孩子眼睛一亮，迅速对号入座叫出名字：“啊，deadle！

好巧啊。”

诶？什么？英文名吗？怎么自己好像能听懂的？居意游恍惚。

尴尬到抠起身旁人的手心，齐显还得礼貌回复：“是…好久不见。”

寒暄一会儿，女生很健谈、话题一个接一个，内容从“准备去食堂吃什么”

跳到“好热下午院毕业典礼不去也罢”

，最后准备saybye。

齐显招架不住，终于撑到告别环节，两句祝福语说完得以解脱。

“等等，”

居意游实在好奇，“deadle到底是什么？”

齐显解释起来也很无奈：“类似英文名吧…齐显，期限，deadle。”

居意游震撼：“好巧妙…不、我是说，好恶毒呢。”

“……”

“是有深层寓意吗…‘人生注定紧迫焦虑’？齐显同学，你大一还是个卷王啊。”

“只是大家觉得好玩才搞的谐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