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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昊明说着拿过潭星手里的苹果，却没有立刻掰，而是稍微转了点方向，然后两只手用力一掰。

“咔擦”

一声，苹果被分成了两半，季昊明把其中一半递到潭星面前，“给，切的太死板了，感觉掰的更脆更甜些。”

潭星看了眼那两半苹果，“这半有点大，我吃那半就够了。”

潭星说着伸手去拿季昊明另一只手里的苹果。

又是“咔擦”

一声，季昊明已经在潭星想吃的那半苹果上咬了一口，嘴里含糊地说：“没事，吃不了剩下，再说就半个苹果你还能吃不了啊，快吃吧，苹果都等着急了。”

顿了片刻，潭星拿过格外红的那半个苹果，默默吃了两口，淡声说：“嗯，掰的是比切的甜。”

吃着苹果，季昊明和潭星聊了会儿“你班的课是不是都讲完了”

，“复习到哪了”

……这样的话题，等到苹果吃完了，话也说完了，他看到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的潭星拿出语文书开始认真地默读起来。

季昊明没有再说话，看着潭星手里不断翻动的书，就那样又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说：“我回去了潭星，你好好复习吧。”

“嗯，你也好好复习。”

直到季昊明轻轻带上了宿舍的房门，潭星才缓缓地把书合上，转头望向了窗外。

蔡志成今天异乎寻常地，很讲究地非要送季昊明出门，也不说话，只是一直跟着他往外走。

“不用送了，我实在是有点儿不习惯，”

走到院子中央，季昊明停下脚步笑着说，“搞得我都受宠若惊了。”

蔡志成一听也没再往前走，抬起头看着季昊明，一本正经地说：“谢谢你，昊明。”

“谢我？谢我什么？”

季昊明满脸困惑不解。

“谢谢你之前把游戏机送给我，呃，不……也不是因为游戏机，虽然我确实挺喜欢的，”

蔡志成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继续认真地说：“主要是……真正拥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的那种满足感，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是你让我体会到了那种感觉，那时我才知道以前战战兢兢，偷偷摸摸得到的满足感是多么的荒谬和可笑，所以，真的谢谢你！”

季昊明静静地听蔡志成说完，脸上的困惑消失不见了，继而目光温和地看着他说：“不用这么感谢我，朋友之间赠送礼物很正常，而且与人分享也是一种快乐，得到感激又是一种快乐，你给我带来了这么多快乐，那我是不是也该谢谢你呢？”

“朋友……”

蔡志成轻声呢喃，嘴角缓缓地翘了起来，倏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高不可攀，骄傲自大的人，和我们接触也只不过是因为好奇，好玩，但是后来，相处之后我就不那么觉得了，我……我现在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