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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何惊年也无法给出的完整答案，晏展天自然知道到了现在，再想要复刻出完整的杀人过程是难上加难，哪怕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也在两人交谈一条条逝去的人命中都成了无法说出口的沉默。

“不过我能肯定的是，饶兴津的死亡是被范维嘉安排好的。”

何惊年最后打了个哈欠，他走在晏展天的前面一路寻找到了底舱。

因为昨晚何惊年打开底舱的动作，现在船只的底舱已经倒灌满了海水，目前排水系统尚且没有工作，伴随着船只的吃水越来越深，即将就要触发船只上的警报，等到那个时间点，船只上的排水系统就会启动。

不过在那之前，卡莱尔已经从海中探出了脑袋，祂慢慢挪移到了底舱的位置，身后还拖着受伤的尾巴。

晏展天一眼看见了卡莱尔鱼尾上的血洞，回想到现在船舱内饶兴津的状态，只觉得善恶终有报五个字实在并非假话。

何惊年没有在乎那些漫过脚背的海水，径直走下楼梯后先是和卡莱尔交换了一个简单的吻，再径直朝着那个小房间走了过去。

房间虽然处于最低处，但进入的大门还有一些台阶，哪怕底舱已经有了蓄水，这房间里也不过是简单的多出了一些水洼，哪怕是那些高精密仪器也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损坏，不知道是因为讨厌水还是知道这艘船的命运，名为面包的猫咪今日难得没有吃粮，反倒是站在桌面不知道在看着是什么。

好在面包并不抗拒何惊年的到来，直到被何惊年抱出了房间，才是发出了两声喵喵叫声。

“饶兴津一直都有抢夺占有自己学生论文的行为，最后许天赐所暴露的，必然也是范维嘉经历过的，范维嘉很聪明，他会在第五日-63范维嘉拿着刀站在下船舱的位置，背着光的情况下压根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泡在水里面的卡莱尔在距离他最近的位置对着范维嘉龇牙咧嘴，像是威胁一般张着自己的鱼鳍耳，全然不在意自己鱼尾上被染到猩红的伤口。

伴随着水流的声音，范维嘉优先打破了三人之间剑张跋扈的对峙气氛。

“我要你们帮我。”

就和第二天请求两人帮助他一样，范维嘉对两人说出了这句话，他安静地推后两步，再把手中的刀放在了地面上以此彰显自己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帮你什么？”

何惊年看着范维嘉脸上的表情，“现在不是已经全部结束了吗？”

毕竟还是刚才差点害自己险些死掉的人，在面对范维嘉的时候，晏展天还是有些不太自在，但看对方现在恳求的样子，他又难免动了恻隐之心。

那边范维嘉还没有回话，转头便就先传来了扑通一声，这个依靠自己演技总算是存活到了最后的男人半点不在乎那些什么面子，径直跪倒在了地面上对何惊年与晏展天祈求。

“我一个人没办法圆好这么大的谎，救援队就要来了，我没办法解释这么多尸体，也很难在这之中撇开我和这件事的关系，哪怕最后被放出来，恐怕也需要调查很久。”

范维嘉泪眼婆娑地看向晏展天，“晏哥，我知道我卑鄙我混蛋，我是刚才一时鬼迷心窍才想把所有责任都让你带走，这样所有人的死就和我没有关系了，我当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你可以理解我的对吧？”

接近于是癫狂的，范维嘉挪移着自己的膝盖又朝前方膝行几步，小腿重重磕在楼梯踏板上，尝试用这种方式来换取在场二人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