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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可好久不见阿暮你了,你回来了皇兄也不说一声,早知道就把日子往后挪挪。”
楚绡宓有些埋怨不告知她的自家皇兄。
“殿下能等,殿下的肚子可等不得,日子大了就殿下的身子可受不住。”
一旁的沈书墨赶紧扶着楚绡宓坐下,还将自己椅子上的坐垫靠在楚绡宓腰后,这才和容暮打着招呼,“容弟,许久不见。”
“许久不见。”
容暮眼前的楚绡宓减了几分少女的清丽,更多的是为人妇的温婉,尤其是楚绡宓抚摸着肚子小心翼翼的姿势,让容暮心口一跳,“但殿下和沈兄的意思是?”
有了孩子?
见容暮的视线落在她不算凸起的小腹,楚绡宓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本宫肚子里揣着的是本宫和沈书墨的孩子,算着日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因为冬日的衣衫厚实,所以还能遮一遮。
但本宫自在惯了,这肚子遮不遮都无所谓,左不过四五个月后也瞒不住。”
听其言,容暮明湛的双目愈发透亮:“也是件好事了。”
但容暮远在江南,倒是不知楚绡宓能和沈书墨走到一处,容暮坐下不过才一刻钟,这对新人的黏腻就溢于言表;明明他离开灏京的时候,楚绡宓还和沈书墨相看两厌,如今的新人相处倒也妥当。
楚绡宓跳脱好动,沈书墨性子沉,在一定的程度上压压楚绡宓。
此刻几人候着的帝王在殿中不悦。
寝宫外已然跪了好些宫人,而偌大的寝宫的地上倒了一面铜镜,香炉里焚烧着比以往更多的香料,似乎在遮掩着什么气味。
而这浓郁的焚香正是为了压下楚御衡浸入骨血的苦药味道。
知道今日大底能见到思慕之人,楚御衡半宿都不曾踏实入眠,起时叮嘱小宣子去接容暮,在让宫人燃着了香炉,等他确定身上没有不好闻的味道了,楚御衡才略微松了下心。
可当他对着铜镜端量自己时,才发现岁月无情,白云苍狗,不过三年的光景,他就起了白发,鬓角处的几缕银丝耀武扬威地张扬着自己,就连他的眼角也起了细密的纹路。
他老了……
而容暮呢?
去沁宜宫的路上,楚御衡脚步快慢顿蹴,近乡情更怯,每踏一步楚御衡心口的浊气就更上一层,最后站立足殿外前,楚御衡的额角已泛起细密的汗雾,被外头的冷风一吹,又是一阵彻骨的寒。
不动声色地调着自己的呼吸,楚御衡迈着沉沉的步子而入。
“微臣参见陛下!”
“皇妹参见陛下!”
一种众人伏礼,容暮也跟在里头低头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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