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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杏想不通,怎么好端端的就不见了。
霖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这点小事,公主若是喜欢早就拿出来给糊糊戴了,一直未翻出来,想必是不喜欢。”
乔杏松了口气,又愁道:“只怕万一公主哪天来了兴致,到时候可怎么交代?”
“不会的,”
霖儿宽慰她,“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公主向来是好性子,乔杏颔首,皱着眉头继续去厢房找。
厢房里放的是世子和公主的衣物,糊糊的那些东西被堆在角落里,乔杏推开房门,撞见闻山,顺道也问了此事。
闻山慌忙摇头:“我没瞧见。”
他连忙又添了句,与霖儿差不多的意思:“不是名贵玩意儿,世子已经另备了几个,不见就不见了罢!”
乔杏听了这话,终于放下心。
夜露深重,王蒨喂完几只猫,将他们关在笼子里,自己才洗沐入房。
她刻意在浴房久留了一会儿,熏得头晕才回房,宽袍拖在地上,一进屋就瞥见李意行还没合眼。
他倚在软枕中,手里执着一卷书册,听到她进屋的动静才放下。
厢房四处的小窗支起通风,用轻纱隔了一层防虫。
王蒨站在门口,可以看见房后的一汪湖水,绿荫树枝铺在小岸上,黑夜中缓缓飞点萤虫,光微如星。
外面是大片的深蓝与墨色,王蒨看在眼里,愈发沉寂,她疲倦地躺上床,任李意行牵着她的手。
她眨眼,喊他:“子柏。”
李意行认真地看着她:“嗯?”
她的唇翕动几回,沉声道:“我好累啊。”
这是她掏心窝子的话,月余的伪装让她像一张紧绷的弦,今日又见长姐晕倒,提心吊胆了好半天,这会儿回府还要在李意行面前佯装无碍,王蒨觉着自己一天都待不下去,她只想离开这些人。
“还在担心么?”
李意行将她抱在怀里,面颊贴在她的颈窝,“别担心,待明日起身,我陪你一同去看望。”
王蒨被他拥在怀中,她已然困倦,迷糊道:“郎君,你身上好冷。”
她不想关切他,只是忍不住提醒几句。
心内亦有几分疑虑,这似乎不是第一回觉着他浑身冷了,那夜在临阳城,她摸到他的手,冰如霜雪,冷到刺骨。
李意行闻言才恍如梦醒一般,他撑着身子,拉过薄被,没有解释,只是轻声:“快睡吧。”
临湖建房,没有蝉鸣之声,王蒨翻身合眼,很快就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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