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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旁人,他勾勾手指头,怕是早就上钩了。
不是他太过自负,而是这后宫中想搭上他一条船的人实在太多了,那些个体面风光的娘娘们为了权势做出的龌龊事还少吗?
偏她空有一副得天独道的好相貌,不知加以运用,但凡她会耍些手段,在宫中也会生活得如鱼得水,轻松自在。
瞧他都主动送上门,甘心让她利用,她个傻子还往外推,装装样子,虚情假意从他手里那些好处都不会。
周津延无奈,笑着直起腰身,抬手压了压她的兜帽,带着她往外走,语气淡然:“那些物什,娘娘挑拣着能入眼的用,权当臣孝敬娘娘的,无关其他。”
他话虽这样说,但幼安是个有原则的姑娘,那库房里的衣料不同于先前他给的袖炉炭火,既然拒了他,自然不会用他送的那一箱箱的好皮子好衣料。
幼安低着头,小声说:“您还是让人把那些箱子都抬回去吧!”
周津延权当没听到。
“您怎么这么犟呢!”
幼安嘟哝。
“娘娘与臣谁更犟?”
听她接二连三的抱怨,周津延失笑,幽幽地问。
幼安小大人似得和他语重心长地讲理:“我们情况又不一样,我不用您送到东西那是因为我们非亲非故的,而我不答应您是因为我们相好是违反宫规,违背常伦,是不对的!”
“宫规?常伦?”
周津延像是听见了笑话一般,话中满是不屑。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怪怪的,幼安脚步微顿,抬头拉起兜帽看他。
周津延扣住她的兜帽:“别吹了风。”
他使了力气,硬是没让幼安扒拉出缝隙。
幼安拗不过他,只能撒开小手,放弃了,垂下手小心翼翼地提着他的斗篷,以防毛皮被自己的鞋子踩脏,安静下来,她自个儿心里纠结得要命,不知道现在他们这般模样到底算怎么回事。
“您要是寂寞了,可以去找旁人啊!
不一定要是我才可以,对不对?”
幼安不死心地说。
周津延把她的话当作胡言乱语,手指拨开宫墙上挂着的枯树枝,压着她的肩膀往旁边走了走:“不对。”
幼安丧气地耷拉下肩膀,脑中飞快地运转着。
一直到快出宫门,她都没有再说话,周津延以为她终于私心了,偏这时她又开口说出让他更来火的话。
幼安猛地抬起头,趁着周津延不注意,把兜帽飞快地拂下来,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周津延:“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啊!
您要是无聊了,可以找我陪您说说话,解解闷,也不是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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