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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rdo;天国人穿着一件蓝色三洋真空服，比凯斯在自由之岸租的那件要早生产二十年。

他把头盔夹在腋下，&ldo;骇人&rdo;长发绺包在一只棉线钩成的网帽里。

由于大麻的作用，加上紧张，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ldo;命令不断传来，就像发生了巴比伦战争……&rdo;梅尔科姆摇了摇头。

&ldo;我和埃诺尔谈过，埃诺尔又跟天国谈过。

创建者说，得离开这儿回去。

&rdo;他用棕色的大手背抹了一下嘴巴。

&ldo;阿米蒂奇?&rdo;由于没有矩阵或模拟刺激作用的防护，β苯乙胺引起的痛苦又开始折磨凯斯，他难受得紧锁眉头。

脑子里真是乱极了，他告诉自己，不该有这么糟的感觉。

&ldo;你什么意思，老兄?他在给你下达命令吗?什么命令?&rdo;

&ldo;老兄，阿米蒂奇叫我向芬兰进发，你知道吗?他告诉我有希望，知道吗?他衬衣上溅满了血迹出现在我的屏幕上，老兄，就像一条疯狗，说什么呼啸拳头啦，俄国啦，还说叛徒的血将溅在我们的手上。

&rdo;他又摇了摇头，&ldo;骇人&rdo;长发绺上的帽子在失重状态下晃来晃去，他的嘴唇紧抿着。

&ldo;创建者说穆特的声音传来的预言肯定是假的，埃诺尔和我必须抛弃马卡斯&iddot;卡维，回天国去。

&rdo;

&ldo;阿米蒂奇，他受伤了吗?血?&rdo;

&ldo;说不清楚，嗯，但是有血，而且完全疯了，凯斯。

&rdo;

&ldo;好吧!&rdo;凯斯说，&ldo;那么我呢?你倒是要回家了，我可怎么办，梅尔科姆?&rdo;

&ldo;老兄，&rdo;梅尔科姆说，&ldo;你跟我一起走。

我们和埃诺尔回天国去，坐巴比伦摇篮。

让阿米蒂奇先生跟魔鬼盒子去谈吧，‐个魔鬼对另一个魔鬼……&rdo;

凯斯的目光从他的肩上看过去：他租来的套装仍然靠着吊床在摇摆，老式俄国洗涤器送出的气流把它吹得晃来晃去。

他闭上眼睛，看见毒囊在自己的动脉中破裂，看见莫莉在永无尽头的金属楼梯上艰难地攀爬。

他睁开眼睛。

&ldo;我不知道，老兄，&rdo;他说，嘴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低头瞧了一眼桌子和自己的手。

&ldo;我不知道。

&rdo;他又抬起头。

现在那张棕色的脸平静而坚决。

梅尔科姆的下巴被那陈旧的蓝色套装的头盔圈挡住了。

&ldo;她在里面，&rdo;他说，&ldo;莫莉在里面，在迷魂光里。

人们是这样叫的。

如果真的有巴比伦的话，老兄，那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