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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我压了一次又一次，又使劲踩了踩踏板，有东西劈劈啪啪叮叮当当直响。

起伏的麦田不见了。

这时我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原来我正坐在我们科学院小礼堂的现众席上，每个人都敬畏地看着我。

&ldo;信息传送得怎么样?&rdo;我问，一边用眼睛四下寻找着那台机器，但没找着。

我是独自一个人回来的。

&ldo;那并不重要!&rdo;塞德洛夫大声说道，&ldo;太谢谢你了!你可真帮了大忙了……现在真正有趣的问题是：这是不是事实，同志们?&rdo;

整个礼堂异口同声地喊道：&ldo;是的，太有趣了!&rdo;

&ldo;但这些我好像都读到过。

&rdo;前排的一位老师疑惑地说道。

&ldo;那又怎么样呢?那又怎么样呢?&rdo;塞德洛夫大声说道，&ldo;他曾经在描述过的未来世界里呆过，难道不是真的吗?&rdo;

&ldo;没有多少惊险的地方，&rdo;在后排玩模拟海上战争游戏的人说，&ldo;都是些对话，没完没了的对话……&rdo;

&ldo;那，那我也没办法。

&rdo;塞德洛夫语气坚定地说。

&ldo;我喜欢。

&rdo;我走出观众席说，&ldo;对话又怎么样?&rdo;我想起那位和我说话的黑脸男子被砍的情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ldo;那么，&rdo;波普考夫&iddot;拉加德说，&ldo;好像我们已经开始讨论了，是不是有人有问题要问演讲的人?&rdo;

一个乏味的大学生提了一个关于变速信息传递的问题。

我悄悄地退出了礼堂。

我有了一种全新的感觉。

周围所有的东西在我看来都是有形的，都是那么真实。

来来往往的人们从我身边走过，我能听到他们鞋子吱吱的声音，能够感觉到他们行走时带起的微风。

他们都非常干练，他们不停地工作、思考，没有人空谈、读诗，也没有人做夸夸其谈的演讲。

人人都知道实验室是一回事，工会会议的讲台是另外一回事，而放假时大家聚在一起又是一回事。

当维贝盖罗滑动着他的皮底毡靴从我身边走过时，我几乎对他产生了一点怜悯之心。

他的胡子上总是粘着些谷物，他还不停地用细长的指甲掏牙齿，并且从不打招呼。

他是个精力充沛、没有多少城府的乡巴偌，他从不挥舞手臂或摆出一副知识分子的臭架子。

我走进罗曼的实验室，因为我很想对某个人讲述我的历险过程。

罗曼正伏在实验室的一张桌子上，眼睛盯着放在岩石盘里的一只绿色鹦鹉，鹦鹉已经死了。

&ldo;这是怎么回事?&rdo;我问。

&ldo;不知道。

&rdo;罗曼说，&ldo;死了，你也看见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