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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ldo;世间之事，处处留心……处处学问，亦筠此言‐‐说得有道理啊！

&rdo;夫子面上神情看不出喜怒，众学子听闻均心下恻然，原来夫子早在门外多时！

适才虽只这几人在口角，其它人却也大都跟着七嘴八舌了一番，夫子严厉，此次定然要受罚了！

李青筠却仿如没事人般，起身揖礼：&ldo;请夫子赐教！

&rdo;

程夫子点了点头，咀嚼着这句话叹道：&ldo;处处留心处处学问，能做此言可见你是用心向学的，&lso;君子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万夫之望&rso;（注2），何以为之？当善于思、敏于学、明于辨、良于行，或言不可达之者，果不可达之乎？其果用心为之乎？当知勤以补拙、志以竟功，&lso;善学者，假人之长以补其短&rso;，何不可为哉？为学之道，当……&rdo;

程夫子半闭双目，滔滔不绝，暂免于难的学子们昏昏欲睡。

程夫子也不理会，他讲学一贯如此，随口即是文章，必将一篇文章做得论述齐全方才告一段落。

夫子的学问是尽有的，行文也颇具见地，而学子们暗地里称呼他为&ldo;半章夫子&rdo;，盖因他的讲学就如同在做文章，而学生们最多能听懂一半，故名半章。

‐‐注1：节选自西汉史游所著《急就篇》

‐‐注2：&ldo;君子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万夫之望&rdo;出于《周易－系辞》；后引用&ldo;善学者，假人之长以补其短&rdo;出于《吕氏春秋－孟夏记》

第二章问学居里谈文章

好一会儿，程老夫子终于完成了他的半章长论，目光重又转向了李青筠：&ldo;如此，我便来考较于你，&lso;留心皆学问&rso;，如何对句？&rdo;

李青筠早被程老夫子念得晕晕沉沉，站在那里神游天外般，猛听夫子发问，方回过神来。

也未及多想，即脱口而出道：&ldo;在意即文章。

&rdo;

程夫子点点头：&ldo;处处留心皆学问？&rdo;

&ldo;时时在意即文章。

&rdo;

&ldo;做人处处留心皆学问？&rdo;

&ldo;为学时时在意即文章！

&rdo;

程夫子目中掠过一丝欣赏，继续紧逼：

&ldo;世事洞明，做人处处留心皆学问！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