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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黑黑的皮肤，蓝蓝的眼睛。

她说话虽然带点柏林的口音，但是尽管如此，她大概还是从萨克森来的。

&rdo;

&ldo;几点了？&rdo;施蒂尔里茨问。

&ldo;七点左右吧－－&rdo;

施蒂尔里茨微微一笑，他想道：&ldo;是个幸福的姑娘……她竟然可以说&lso;七点左右&rso;。

世上最幸福的人是那些可以自由自在地支配时间，丝毫不用顾忌后果的人……不过她的的确确讲的是柏林话。

甚至还夹杂一些梅克伦堡的方言－－&rdo;

忽然他听到有辆小轿车驶来的声音，就喊道：&ldo;姑娘，你去看看谁来了？&rdo;

过了一会儿那位姑娘走进他那间不大的办公室，他正坐在壁炉旁的一个沙发椅上。

姑娘说：&ldo;是一位警察局的先生来找您。

&rdo;

施蒂尔里茨站起身来，伸了一下懒腰，关节咯吱咯吱地响了几下，然后就向前厅走去。

在前厅站着一个党卫队六级小队长，手里提着一个大篮子。

&ldo;联队长先生，您的司机病了，我替他把口粮送来了……&rdo;

&ldo;谢谢您，&rdo;施蒂尔里茨回答说，&ldo;放到冰箱里去吧。

这位姑娘会帮您的。

&rdo;

党卫队小队长走的时候，他没去送。

当姑娘轻轻地走进办公室时，他才睁开了眼。

姑娘站在门旁，小声地说道：&ldo;如果先生您愿意的话，我可以留下来在这儿过夜。

&rdo;

&ldo;姑娘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吃食。

&rdo;他想道，&ldo;可怜的姑娘。

&rdo;

他睁开眼，又伸了个懒腰，然后回答说：&ldo;姑娘……你可以拿走一半香肠和奶酪，你用不着留下来……&rdo;

&ldo;您说哪儿的话呀！

施蒂尔里茨先生，&rdo;她回答说，&ldo;我不是为了吃的东西才……&rdo;

&ldo;那你是爱上我了，对吗？你爱我爱得都要发狂了？甚至做梦也梦见我这一头白发。

是这样吗？&rdo;

&ldo;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就是白头发的男人。

&rdo;

&ldo;算了，姑娘，关于白发的问题咱们以后再谈吧。

等你出嫁以后……你叫什么名字？&rdo;

&ldo;玛莉……我跟您说过了…我叫玛莉。

&rdo;

&ldo;对了，对了，请你原谅，玛莉。

快把香肠拿去，不要在这儿卖俏撒娇了。

你多大岁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