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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斯特姆往警官身后看去，只见一辆救护车停在一幢低矮的砖房前，车上闪动的红灯映照着房屋的正面。

突然他觉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那幢房子的号码正是弗兰森告诉他的那个!

上午，将近十点钟时光，斯特姆驾车离开高速公路，在凯撒斯劳滕郊外的一家埃索公司加油站停了下来，他又一次回到莱茵兰‐‐法耳茨州了。

从汉堡起就有一部坐着两个人的绿色小型波尔格埃特牌汽车跟在他后面，可他一点也不知道；同样，这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的追踪活动也处于全国各地监视人员的注视之中。

那个加油站的服务员一俟加油完毕，就从站上往法兰克福打了个长途电话：

&ldo;锡格尔巴赫。

&rdo;

汽车驶近了锡格尔巴赫，这是一个有五百多人口的、依傍着一片小树林的、小小的村庄。

时间已将近十一点了，他在紧靠着大路的汉撒旅馆前停下了汽车。

斯特姆跨上旅馆的阶梯，走进敞开的店门。

一个主妇模样的老妇人走到斯特姆面前：&ldo;请随便。

&rdo;

&ldo;一杯啤酒。

&rdo;

斯特姆落了座，然后转过脸去，端详着坐在长桌周围的客人们，他们之中有个人正在看着斯特姆，这时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了，那人点了点头。

&ldo;日安。

&rdo;那人说话了。

他是那样令人难以置信的苍老与虚弱，光秃秃的脑袋上爬满了皱纹，而且到处还点缀着雀斑。

他以一种友好的姿势举起酒杯，可是他的手却微微有些打颤。

斯特姆笑了笑。

&ldo;日安。

贵姓?&rdo;他探问了一句。

&ldo;史密特。

&rdo;那人报以一笑，说。

斯特姆全身僵直在椅子上，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会把这个时刻惊走似的。

老人从他的表情中察觉出了什么，笑容消逝了。

&ldo;史密特先生?&rdo;斯特姆慢慢地、谨慎地问道，&ldo;是台克宁&iddot;史密特吗?&rdo;

老人起身走到斯特姆面前，改用一口地道的牛津英语：

&ldo;台克宁是个稀奇的教名，是吗?可你又是在哪儿听到这个名字的呢?&rdo;

&ldo;从狄尔特&iddot;席厄那儿。

&rdo;

老人皱起了眉头。

&ldo;你对台克宁&iddot;史密特的兴趣是什么?&rdo;

&ldo;我要尽一切努力找到我父亲。

&rdo;

史密特眯起眼睛：&ldo;他和&lso;纸夹行动&rso;有关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