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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在那趟旅程中，他是以胃的感觉、而不是以头脑，体会到了领袖决定&ldo;当叛徒&rdo;的正确：养尊处优的他决不能回头过苦行僧的生活了，决不能像哈姆扎那样睡岩洞、吃猪狗食、过没有女人的日子。

这会儿在日本东京，在女体盛的盛宴前，他更是以所有感官（胃部、眼睛、鼻子、手指和男人的隐处）体悟到了领袖的英明。

这顿饭吃了五六个小时，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

艺妓确实久经训练，仍然一动不动，保持着开始的姿态。

助工不时换来新鲜寿司，原料有马林鱼、鲔鱼、乌贼、扇贝、旗鱼、鳗鱼等。

日本清酒虽然度数不高，奥马尔也喝得醉意薰薰，艺妓身上的那三朵花瓣早被他夹走了，他色迷迷地盯着那些地方，说话开始不入流，手也开始不老实。

中村似乎也醉得不轻，对他的违规动作视而不见，但眼睛深处却保持着清醒。

他看看手表，忽然说：

&ldo;噢，忘记说了，你有一个老朋友想要在这儿见见你。

&rdo;

&ldo;老朋友？谁？&rdo;

没有等他同意，中村已经起身拉开推拉门，一个高个子西方男人进来，也是赤着身体，穿一件日本式的浴衣，但浴衣只到他的大腿部。

与个子瘦小的中村相比，他就像人猿泰山一样。

他盘腿坐在奥马尔对面，没有动手进餐，平静地注视着奥马尔。

&ldo;老朋友？你是&rdo;奥马尔用他的醉脑瓜努力回想着。

&ldo;你不认识我，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他托我问候你。

&rdo;

他掏出一张相片递过来，是个年龄稍大的男人，独眼，满面花白胡须，穿着囚服，目光萎靡。

奥马尔已经醉糊涂了，一时没有认出这人是谁。

等他看到囚服袖口处的两支铁钩时，立即想起来了，体内的酒精刹时变成了冷汗。

&ldo;认出他啦？&rdo;那个白人男子讥讽地说，&ldo;看你的表情，肯定是认出来了。

&rdo;

奥马尔恶狠狠地瞪着他，再瞪中村一眼，中村微笑着，满脸无辜的样子。

奥马尔矢口否认：

&ldo;他是谁？童话中的钩子海盗船长？我从来不认识他。

&rdo;

&ldo;你不认识这个叫阿布&iddot;法拉杰&iddot;哈姆扎的基地组织成员？&rdo;

&ldo;当然不认识。

&rdo;

&ldo;也没有专程去巴阿边境，去给他送过某种撒旦的礼物？&rdo;

&ldo;当然没有。

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也许，&rdo;他讥讽地说，&ldo;你会把我绑架到美国，接受一次测谎实验？或者弄到关塔那摩监狱拷打一番？按美国政府的委婉说法，这叫做&39;另类审问技术&39;或者叫&39;身体劝服&39;。

中村先生，你大概会尽力帮他&39;劝服&39;我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