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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客人们纷纷起身打算离开，大冢这才下定决心非说不可了。

&ldo;我有话对你说，能不能抽点时间，在回家路上跟你谈谈？&rdo;大冢小声说，说这番话是需要相当勇气的。

一瞬间，桐子的眼光怔怔地滞留在摆满酒瓶的酒架上，她的侧影使大冢想起曾经在事务所见到的那个少女，紧绷着脸，咬着嘴唇，额头上显出青筋。

桐子默默地点了点头。

律师提前走出酒吧，在门口等候。

在这种从没来过的地方，只感到周身不舒坦。

这时，身边不时走过一些醉汉，高声谈笑着，踏着踉跄的步履走去。

还有一帮子不明身份的小伙子，三三两两缠作一团目瞪着他远去。

十分钟之后，大冢和桐子并肩走在寂静的街上。

大冢不喜欢去行人很多的地方，桐子才挑这条路走。

律师对这一带很陌生，因为他是个惯坐小车走大道的人。

&ldo;先生，您大驾光临的时候，我就准备洗耳恭听您的话了。

&rdo;桐子说。

桐子的话直截了当，似乎并不顾虑什么。

&ldo;啊，这样我也好说多了。

&rdo;大冢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

他在出门来此之前，还盘算着从何谈起，现在看来没有必要绕弯子了。

&ldo;您不细说我也明白，您就为了这个案子而来的吧。

是不是要我作证说&lso;我和河野径子都在现场&rso;？&rdo;

律师膛目结舌，没想到桐子这么老练。

他印象中的桐子，是个刚从九州来不谙世事、天真幼稚的姑娘。

东京的酒吧生活使她变了，变成个能跟他这样的律师并肩行走也毫无惧色的女子。

然而，当时她那种刚强的个性却一点也没变，甚至好象穿进一根钢丝似的变得更坚韧了。

&ldo;你说的不错。

我并不是来责怪你，而是来求你。

你从报纸上也看到了，而且你事前早已知道我跟河野径子的关系吧。

&rdo;律师边走边说，&ldo;请你说真话。

我知道你对我很反感，甚至恨我。

这一点无论怎么赎罪、道歉都行，所以，请你在检察官面前说出真情吧。

&rdo;

&ldo;真情？&rdo;桐子反问道，&ldo;我对检察官说的是真情。

&rdo;然而，律师觉得她的话中充满了讥讽。

&ldo;不。

从我长年的律师经验看，径子说的是实话，这并不是因为我跟径子有特殊的关系。

而且，我已找到了有关凶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