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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马克汉快步绕过桌子，弯下腰来检视狄勒教授的身体。

&ldo;快找医生，安纳生。

&rdo;他下令。

凡斯缓缓地从窗户走回来，坐到椅子上。

&ldo;救不了他了，&rdo;凡斯叹口气说，&ldo;当他提炼氢氰酸时，就已经准备要这样无痛苦地死去。

主教杀人事件结束了。

&rdo;

马克汉一头雾水地望着凡斯。

&ldo;帕帝死了之后，我只是在怀疑他，&rdo;凡斯继续说，等于在回答马克汉没有问出口的问题，&ldo;但是，昨天晚上当他嫁祸给安纳生之后，我便已确定他就是凶手。

&rdo;

&ldo;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ldo;是的，&rdo;凡斯点点头，说，&ldo;本来，要承受制裁的人是你。

打从一开始，你便是他嫁祸的对象。

他甚至对我们暗示，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rdo;

安纳生似乎没有我们想像中那般惊讶。

&ldo;我知道教授恨我，&rdo;他说，&ldo;他嫉妒我和贝莉儿在一起，而且他的学术生命也即将结束--我已经注意好几个月了。

他那本新书，几乎都是我帮他完成的，而他对于我在学术上获得的一切荣誉都看不顺眼。

我本来就在想，他可能就是这一连串杀人事件的幕后黑手，但我不敢确定。

而且，也没想到他竟然想把我送上电椅。

&rdo;

凡斯站起来，朝安纳生走去，伸出手说：

&ldo;是不可能得逞的。

对于刚刚这一个小时我对你的态度，我必须向你道歉。

那纯粹是策略的运用。

你也知道，我们完全没有具体证据，我必须走险棋。

&rdo;

安纳生苦笑说：

&ldo;老兄，你不必道歉。

我知道你不是针对我，所以当我看到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一定另有用意。

只是，当时完全不知道你的目的，只能尽量配合你的提示，希望没有被我搞砸。

&rdo;

&ldo;没，没，你做得很好。

&rdo;

&ldo;是吗?&rdo;安纳生不解地皱起眉头说，&ldo;但我不明白的是，既然他以为你怀疑的人是我，又为什么要喝下那氢氰酸?&rdo;

&ldo;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了，&rdo;凡斯说，&ldo;或许，他是担心那小女孩的指认，也或许他看穿了我的想法;也有可能是突然良心发现……正如他自己说，没有人知道到了最后那一刻，人们心里会怎么样。

&rdo;

安纳生依然动也不动，只是难过地望着凡斯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