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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故此，她愿意来做下人的下人。

&ldo;哦。

&rdo;元娘恍然大悟，没有安慰。

以她的头脑，想不到这是一件值得伤心的事。

元娘不说话，杨柳倒先笑了起来：&ldo;不过婢子在府中过得还行。

&rdo;

&ldo;那就好。

&rdo;元娘听不出这话是客气。

如果杨柳真的如她所言，过得还行，何至于在没有把柄的情况下受人胁迫？还不是因为寄人篱下，无依无靠？所以杨柳听到盛森渊的命令时，心中并不抗拒，她没有靠山，不如来找元娘这个靠山，目前看来，跟元娘对抗的人‐‐好像都没有好下场。

再说她也只能答应，还不能应付。

盛森渊可说了，无论元娘遇到哪种危险，都由杨柳担首责。

&ldo;婢子听说……您也没有家人？&rdo;杨柳小心翼翼地询问。

元娘不觉得这叫疮疤，点点头。

杨柳又道：&ldo;那您还记不记得跟家人相处的记忆？&rdo;

&ldo;没有。

&rdo;元娘摇头。

就算是个正常人，也很难记住襁褓里的事，何况她还是个傻子。

&ldo;真遗憾……&rdo;杨柳叹息一声。

&ldo;不过我在府中过得也不错。

&rdo;元娘学了一句杨柳的话。

杨柳噗嗤一笑，点点头，正要附和，只是看到元娘的脸，又不敢再说。

她对元娘毁容的内情一无所知，只当这又是一桩陷害造成的惨案。

元娘一边看书，一边吃饭，偶尔跟杨柳聊聊天，倒也不闷。

有个陪客，好像也没她原本以为的那么可怕。

元娘心情很好。

据说心情好，病也好得快‐‐这句话在元娘的脸上毫无体现。

她的脸，还是依旧糟糕，铲去药膏后不能出门，谁撞到她基本就是白日见鬼。

为了不让人新年撞鬼，元娘守在卧房里，哪也不去。

没错。

如今已跨过年关，迈入了丁酉年。

年节中，盛森渊陪着父亲四处拜访，还要陪父母到外祖母那探亲，基本不着家。

往年他为了不让元娘露馅，都不肯带她走，何况她破相吓人，就更没法领着她一块出门了。

盛森渊离府，带走了清凉院大半人手，偌大的院子，一下变得空落落。

但也清静。

找了一天小丫鬟们扫地后散去，院子里没人时，元娘推开大门，抱着汤婆子冲到院子里大口呼吸。

这就是新年的味‐‐&ldo;咳咳咳！

&rdo;漫天飞雪，元娘乐极生悲，吞了好几粒冰碴。

&ldo;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