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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你究竟是什么人?&rdo;朱晓芸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银发男子缓缓回首,道:&ldo;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不是吗?不是每个天神都见容于天界,至少,黄骛不行。
&rdo;
&ldo;所以,你真是黄骛?&rdo;她喃喃低语,始终不敢置信他们竟然能被上古天神所救,更无法理解何以天界会有如此多的纷争。
&ldo;天界只容得下青鸢,容不下黄骛,我俩永远不能相见,一旦相见,哪怕是天界,亦要毁减。
&rdo;
&ldo;那为什么是你被放逐?&rdo;
黄骛未语,只是振动双翼,往黑暗天际飞去。
朱晓芸怔了怔,忽又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往天际高声呐喊。
&ldo;你‐‐你不是想问封麟那句话吗?&rdo;
一望无际的黑暗之中,缓缓飘下黄骛淡然的声嗓。
&ldo;不急。
待到这场战争平息之后,我再来寻这句话也不迟。
&rdo;
而后,天际恢复一片寂然,除了猎猎作响的风声,再无其它。
白皑皑的雪地里,干枯巨木燃烧着熊熊烈火,周遭安静无声,只剩下他们两人。
一如最初,在娑夷河畔,遗世独立的村落,简陋却温暖的小屋里,他们两人相依为命,互相扶持。
一切仿佛回到最初。
又仿佛没有。
朱晓芸抬手拭去满脸的泪痕,接着动手将不省人事的一路拖行,拖进了黄骛以咒术搭建而成的小屋。
一推开门,屋里的火烛随即亮起,看见屋里的景物,她当下怔愣。
一模一样。
不论是外观,抑或是屋里的摆设,乃至于每一细节处,竟都与她朝思暮想的家一模一样。
若非门外是荒芜雪景,她当真要产生错觉,以为这里便是隅阳村的家。
她回过神来,转身蹲下,满身大汗地将封麟拖进屋里,直直拖入房里,再将他拉上了斑驳陈旧的拔步床里。
她跌坐在榻沿,气喘吁吁的稍作歇息,看着封麟满脸是血,心头不禁一拧。
她想起了初遇他的那一天,他也是一身伤,浑身血迹,可却没有此刻来得严重。
她抓起袖子,替他擦拭面庞,可惜那血迹已凝固,怎么擦也擦不去。
颤抖的小手捧起了那张绝美面庞,她怕惊扰了他的好梦似地,小心翼翼地压低嗓子说话。
&ldo;阿痴,没事了……我们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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