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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许久，寻终于出声了：&ldo;什么时候?&rdo;

&ldo;什么?&rdo;

寻抬头看向封：&ldo;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已经恢复记忆了?&rdo;

&ldo;……&rdo;

&ldo;封?&rdo;

封看着寻的目光，似乎在这一刹那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一声&ldo;封&rdo;，恁地听得如此陌生。

他是有多久未曾听见她唤他&ldo;封&rdo;了。

且不说她离开的这些年，即使在皇宫，她也不过是依着礼节尊称皇上。

而将军府，已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了。

&ldo;你终于，不再演了。

&rdo;封道，&ldo;也终于决定就此放手了，是么?&rdo;

寻从封的怀里退了出来，站在了离他有两尺之隔的地方。

&ldo;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去争取什么……还望皇上成全。

&rdo;

又是皇上之称。

&ldo;既然早就决定如此，为何不在一开始就说清楚。

&rdo;

&ldo;我以为，皇上会明白。

&rdo;寻低声说道，&ldo;当年，万家宴那晚，皇上不就是因为明白了我的心意，才放我走的吗?&rdo;

&ldo;当年?&rdo;封轻哼了一声，却是意味不明，若真要分析些东西出来，竟有点像是无奈地自嘲。

&ldo;那时你已全然不记得我，我如何挽留得你?&rdo;

&ldo;难道不正是因为我全然不记得皇上，皇上才容易留住我么?&rdo;

封凝眸，嘴角突然出现一抹不明的笑意。

&ldo;为何?&rdo;

&ldo;巧言令色，甜言蜜语，难道不是帝王家向来……&rdo;话说到一半，寻突然发觉到不对劲，她怎地就这般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当真是糊涂了。

寻只好硬着头皮，改了话头：&ldo;请皇上别再避而不答，我方才所提……&rdo;

&ldo;我不是向来只对你一人说甜言蜜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