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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蒋林野也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粉钻avi之后他就开始走死亡婚姻剧本，棠宁倔得像头驴，但凡两个人在方案上有意见不合的地方，她一定寸步不让。

硝烟几次三番从公司一路燃到回家，他后来干脆尽可能避免跟tj合作，不是不想看见她，而是吵架真的太累了。

慢慢地，他也开始分不清事情的引子到底是什么，他们的矛盾究竟是事件，还是两个人本身。

见蒋林野沉默，棠宁以为他对自己有意见，正想开口，又听他低声道：&ldo;不过后半场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跟数字有关的事情你一直不怎么喜欢，不在也没关系。

&rdo;

狐狸毛瞬间被安抚下来，棠宁突然想到什么，有些好奇：&ldo;我记得高中时，你物理和数学成绩很好？&rdo;

&ldo;嗯。

&rdo;她竟然还记得这个，可喜可贺。

&ldo;当时还参加过数竞？&rdo;

&ldo;嗯。

&rdo;

&ldo;甚至把夏方觉也battle下去了？&rdo;

&ldo;……&rdo;

蒋林野不想听见老情敌的名字，停顿一下，有些勉强地应道：&ldo;嗯。

&rdo;

&ldo;那你为什么没有去做研究？&rdo;棠宁不明白，&ldo;赚钱和被记入教科书，明显后者听起来更牛逼啊。

&rdo;

&ldo;……&rdo;

蒋林野身形微顿，表情变得古怪又一言难尽。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问题本身就有点儿何不食肉糜的味道，他忍不住想，且不论两个月前没有失忆的棠宁会不会问出这种脑残问题，但搁在那时候，他一定会怼她，让她看看这个社会的赤橙黄绿紫。

&ldo;因为……&rdo;蒋林野张张嘴，对上小狐狸亮晶晶的眼睛，骂她的腹稿打了三千字，最后只剩一句声音低沉的：&ldo;棠宁，我快二十六岁了，这一生走到现在，我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不是自己做的。

&rdo;

棠宁安静地看着他。

蒋林野也很久没被她这么专注地看着，她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意听自己说话，无论什么内容。

&ldo;不止是我，每一个人在人生岔路口做出的选择，都受限于他的家庭、父母、生长环境，以及他自己的眼界。

所以我从不后悔我选过的任何一个选项，也没觉得我做错任何一件事。

&rdo;蒋林野与她对视，语气很平静，&ldo;如果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一场悲剧，那造成这个悲剧的源头，一定不是那个人自己。

&rdo;

棠宁眨眨眼，被他说得有点蒙。

总觉得他好像引申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可他真正想说的是什么，她隐隐约约有感觉，又无法完全触碰到。

&ldo;扯远了。

&rdo;下一秒，蒋林野自己把话茬拉回来，&ldo;你晚上想吃什么？&rdo;

棠宁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回来，又兴奋起来：&ldo;我想吃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