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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那天晚上，下着大雨，舅舅根本不可能出走。

舅舅失踪以后，我一直住在那间房子里，就是你们租的那两间。

直到一九九三年的春天，一天夜里，我感觉到有人进了房子，突然之间浑身冰冷，我坐起来，正好看见床边有一双红色的眼睛正盯着我。

你无法想象，那双眼睛有多么恶毒。

那双眼睛象黄豆一样，圆圆的，周围还有一个白圈。

当时，我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一直盯着它。

后来，那双红色的眼睛眨了眨，慢慢地移开了。

我感觉到有人走出房子，这才拉开灯。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脸上、头皮上全是冷汗。

我蜷缩在被窝里，哆嗦了一夜。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在那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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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吉问：&ldo;后来哪?我记得你妈妈说过，有个亲戚在那里开了个百货店。

&rdo;

张振国说：&ldo;对，是有这么回事。

我爸爸的堂弟的小舅子的远门侄子住进那间房子，开了一家杂货店。

谁知道，只干了七天就走了。

连东西都没要，也没打招呼。

后来，我听说那个亲戚疯了。

那个亲戚走了不到一个月，又有一个卖汽水的人租了那两间房子，只住了两天就再也没回来过。

后来就是你们租了。

你们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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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吉问：&ldo;你姥姥是哪年死的?&rdo;

张振国说：&ldo;我姥姥是一九九六年秋天死的。

我觉得姥姥死得也很蹊跷。

火化的那天，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等到雨停的时候，火化工发现姥姥的尸体不见了。

所以，姥姥的骨灰盒里是空的，只有她生前用过的一个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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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老太太再现和尸体失踪的事情在赵吉的心里得到了印证，他突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惧，问道：&ldo;后来也没有找到?&rdo;

张振国说：&ldo;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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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吉喝了一口酒，勉强镇静下来，又问道：&ldo;你知道那双红色的眼睛是什么东西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