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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楚云溪与列丹弓二人,成松虽仅仅两三句带过,却意有所指地暗示君王,他二人关系匪浅,故列丹弓郁郁寡欢心神涣散,乃至醉酒丧命,都是因为已然亡故的废太子楚云溪。
成松既为太子心腹,自然知道该怎麽做才能让帝王更加属意现在的太子楚勤。
他深知帝王对列丹弓异常的占有欲,乃至於对列家军的忌惮与不得不倚重的两难,所以他提了两人暧昧的情愫,目的便是要让帝王从今尔後兴起对列家的不信任。
尤其成松还不小心提起列丹弓曾於天牢中探望过废太子,而当时他拿给狱卒看的腰牌,刻的正是列老将军的名字。
如此说来,列辰对於儿子与废太子间的暧昧,是早有所闻,否则也不会在幼子自请转调南疆的廷议上赞成帝王下的圣旨。
一桩桩或许有关、或许无关;或许是大事、或许是小事……
全都在成松的巧口下,兜成了一串,而这一串事件的起因,则暗伏著名为逆谋的狼子野心。
只可惜,老将军千算万算,没算到皇上会狠心赐死楚云溪,也让希冀皇上将来百年之後,得以拥立废太子复僻的谋略,付之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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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还习惯这儿的日子吗?」
列丹弓放下搁在桌子上的腿,走到楚云溪面前。
眉眼一勾,用两指轻挑地抬起他的下巴,像足了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痞子。
楚云溪被这举动弄得颇有些哭笑不得,自打二人讹死,以投军之名入了列家军的一支,被编入最低阶的下阶士兵,用著褚溪与秦弓的身分开始他俩人新的生活後,自己就时不时地被列丹弓当成玩具一样戏耍。
「你呢?你可还习惯?」楚云溪伸出手,指尖摩娑著列丹弓的侧脸,反问。
「开什麽玩笑?」列丹弓扬起下巴,骄傲地哼哼。
「你当我是谁啊?十几岁就给我娘踢出家门闯荡江湖,才这麽点苦本少爷还没把它给放在眼里。
我还怕某人过惯了锦衣玉食、处处有人侍奉的尊贵日子,这下子可好,不但成天操练,还得跟大夥儿一块吃杂锅饭。
哼哼,怕是先喊苦的人,是你吧,我的小宝贝。
」
「……」最後那三个字比一记铁拳还猛,敲得楚云溪黑了一脸。
「能不能……别用那种词喊我?」
「怎麽?本爷我的小宝贝还嫌这称呼不够味吗?」列丹弓拍开楚云溪贴在左脸上的手,摸著下巴猥琐淫笑。
「弓──」脸嫩的人再次败给了皮厚的家伙,羞恼著喊了声。
「噗。
」列丹弓心情大好,再次暗叹自家哥哥果然没说错,谁要被自个儿喜欢上,那不是福气,是倒楣,而且还是倒了八百辈子的楣。
啧啧,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呀!
谁让楚云溪这麽脸嫩呢?捉弄起来有趣极了,别说能打发打发军旅的枯燥日子,就算再枯再燥上个一百倍,只要有这人在身边供他耍著玩,也值得了。
「啧,那不叫你宝贝,难道要我喊你……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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