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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听李有河讲完这些内容，秋穆虽然很同意区苏维埃的决定，但也不得不说道：&ldo;可是之前秋云山打我的时候，还没有勾结日伪这回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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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关系，只有先有人说了，别的乡亲才敢跟。

&rdo;李有河也无奈地解释道，&ldo;你就这么说吧，不管合不合题意，得先有人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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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穆觉得的确也只能这样了。

她原先怎么也不会想到，丘阳的群众对于秋云山竟然那么畏惧。

就秋穆个人而言，她并不是没有真正害怕过，但自从她到了莫斯科之后，就再也没体会过那种对一个个人那么恐惧的感觉了。

之后她所受的所有教育和人生经验都表明了，单独的个人无论表现得多么独|裁、多么凶恶，本质上都是脆弱的，都是所谓的&ldo;泥足巨人&rdo;。

对于这些人，非但不必去畏惧她们，反而应当积极地想办法去反抗‐‐因为办法必然是存在的。

不过她当然不能去责怪丘阳的普通农民过于畏缩。

人的思想毕竟是由其成长环境与生活方式等等决定的3，谁都不能指望一些华北地区的普通农民天生就具有超越这样的生活环境的革命意识。

进化论不是凭空蹦到达尔文的脑袋里的，爱因斯坦也不可能在空无一物之上建立广义相对论，而如果不是亲身实践调查并且参考了前人的研究经验，马克思同样不可能发现剩余价值。

&ldo;好吧。

&rdo;秋穆答应了李有河的请求。

李有河还有些不放心：&ldo;你……你到时候肯定会说吧？&rdo;

&ldo;当然。

&rdo;秋穆不禁笑了，&ldo;难道你还需要我发誓么？&rdo;

然而看李有河的表情，似乎真是需要的。

秋穆微微蹙了蹙眉，从背包里掏出她的布尔什维克党证递给李有河：&ldo;我不相信什么鬼神见证、天打雷劈。

如果到时候我没说的话，你可以把我的党证扔进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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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河接过那本党证，拿到她那扇全部糊纸都掉落了的窗户下，借着月光看了看。

那上面的俄文她一句也看不懂，然而翻开之后的确看见了秋穆的照片。

上面还写着一个阿拉伯数字的年份，是1927，显示出她已经是有18年党龄的老党员了。

&ldo;算了吧。

&rdo;李有河把秋穆的党证还给她，&ldo;如果你真的是个布尔什维克，那你就肯定会说的。

如果不是的话，我把你的党证扔了也没什么用处。

&rdo;

&ldo;这倒也是。

&rdo;秋穆又微笑了一下儿，把党证小心地放回背包里。

这时候，李有河住的院子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一个姑娘的声音喊道：&ldo;民兵队开会！

&rdo;

李有河接着窗户大声答应了一句：&ldo;知道了！

&rdo;

而后她便走到门前，正要推门出去，又回头看了看秋穆：&ldo;对了，秋……秋同志，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开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