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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下人说大哥大嫂今晚有兴致,要一起看戏,我已经吩咐戏班子演几出好的。”
“让他们自己看着唱吧,说多了他们反而放不开。”
由于体虚劳累,秦翎并没有站起来,“听说你也快娶亲了,我身为兄长还没亲自过去祝贺,明日一定让元墨送一份厚礼。”
“那就谢谢大哥了。”
秦烁笑着站在了一旁,随意打量着他的长嫂。
“订下是哪家的女儿了吗?”
钟言给秦翎掰着红豆糕,状似无意地问起。
但他也真挺想知道的,恨不得亲手搅局,别让人家清白的女儿嫁进来。
秦烁只是一怔,并没吭声,但他旁边的贴身小厮忍不住了,不由地低声几句:“爷们儿说话,没见过这样插嘴的……”
呦,这还有个多嘴的呢?钟言手下的活儿一停,饿着肚子本来就心情不悦,正愁没人开刀,你自己偏偏要撞上来,那就你吧。
没想到他还没开口,秦烁已经开口呵斥:“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滚下去!”
钟言面上不动,心里可清楚得很。
俗话说贴身的家仆就是主子的第二张嘴,有时候主子不说的话全让旁边的人开口。
这小厮对自己不尊重,内里无非是秦烁没有把秦翎放在眼里。
若他对大哥当真敬重,下头的人一定不敢说这个。
“等等,先别走。”
眼瞧着小厮要走,钟言放下了红豆糕,“他……”
“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翎的话赶在了钟言的前头,声虽清冷,可语气中摆明动气,情绪也从没有什么焦点的双目中一闪而过。
“大哥这话什么意思?”
秦烁并不着急解释,“是弟弟没管好下人,让他走就是,大哥别怪罪。”
秦翎看不清,但听得清楚,别人数落自己的房里人,他整个人都不痛快。
“钟言是我明媒正娶的人,在里在外她都是主子,咳……你让刚才说话那人回来。”
秦烁将不快的情绪压在心头,可是面子上不好发作,自己的人自己护着,原本想让小厮先下去就没事了,没想大哥居然追究起来。
无奈之下只好将人叫回来,心里更恨了几层,他只是比自己早一刻落地,凡事就要以他为主。
秦翎看着那人过来,也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儿。
这些年他很少责备下人,但真若开口,反而更让人生畏。
“有其一便有其二,她和我们相同,她说话没有你议论的道理。
自己掌嘴二十,打完了回来谢少奶奶。”
掌嘴二十不重,况且还是自己动手,所以并不是真要杀要剐,摆明就是出气。
而打下人的脸就是打主子,周围的家仆们听着小厮掌嘴,实则就是听着二少爷掌嘴。
等打完了,秦翎将茶杯放在桌上:”
二弟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大哥替我管教下人再好不过。
我平日就是狠不下心,早就该杀鸡儆猴,断了他们口舌太快的毛病。”
秦烁笑着咬碎一口牙根,也奇怪他怎么就好了,“大哥教
训得对。”
秦翎并不接他的话,
只是拿起钟言给他掰开的红豆糕咬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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