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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如果不算我对尸体的扒衣揉背十八摸，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行为和语言的交流。

&rdo;

高警察业务不熟练，一时间概括不出来这到底算个什么关系，又不能把朗歌这番不敬鬼神的话写上去，&ldo;…请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凶杀现场？&rdo;

&ldo;在此之前…&rdo;朗歌气定神闲的差使他，&ldo;给我杯水。

&rdo;

高警察笔尖顿了下，到饮水机前翻出来个一次性纸杯，接满热水后还放了个红茶包。

他把纸杯捧到朗歌面前，朗歌盯着茶包黄色的小标签皱了下眉…这是他进来到现在流露出的第一个表情。

高警察刚打算问要不要换绿茶，就见朗歌伸出金贵的两根指头，拎着绑标签的细线把茶包揪出来扔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棕褐色的透明药瓶，把里面大大小小的药片全倒进去。

保温状态的热水即使不烫，也凉不到哪去。

朗歌像是感受不到温度，托起纸杯把里面沾了颜色的茶水带药片灌进嘴里，细白的脖颈滑动两下有些艰难的全部吞下去。

&ldo;你生病了？&rdo;高警察问。

&ldo;我出现在那里，是陪别人去的，我个人没有观光死亡现场的兴趣。

&rdo;朗歌回答着之前的问题，放下纸杯的同时用手按在桌上，整个人倾身过去，体贴的加了条线索，&ldo;死者儿子的前男友…就是你们怀疑的那个重大嫌犯…是我今晚找来的临时性伴侣，结果中途被打断了…警察同志，你长得真好看呢。

你要是觉得目前这份半夜两点还要出警的职业辛苦，要不要我为你推荐一份新工作呢？&rdo;

&ldo;够了！

&rdo;高警察连忙避开他的气息，从朗歌有问必答的态度里微妙的感觉到他的不配合。

朗歌适可而止的坐回去，把审讯室的冷板凳靠出了太师椅的华贵，&ldo;跟我一起进来的人呢？&rdo;

&ldo;在隔壁审讯室。

&rdo;高警察回答完，才反应过来在他的慌乱中，朗歌微妙的夺去了主动权。

长相贵气的男人略微抬高下巴，动人的眼睛虚虚眯起，缥缈的声音很轻，&ldo;他不是凶手。

&rdo;

高警察正打算开口‐‐

很轻的声音又继续捆缚着他，钻进他耳膜中，仿佛是某种会干扰脑电波的魔咒，&ldo;他没有杀涂宏志…即使他杀了，他也不是凶手。

&rdo;

…

离上班还有会时间，东平西局大院一半车位都空着，水泥地孤落落扑着灰。

墨蓝的天幕亮起一线白，卖煎饼的老头推着吱吱呀呀的三轮板车停在大院外，差点跟绕大院跑了两圈马拉松的朗歌撞了个正着。

&ldo;甭急，还没和面呢。

&rdo;老头从木架下掏出半袋面粉，倒进个不锈钢桶里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