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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rdo;她带我来到门廊，然后打开窗子，我们一块坐在了折椅上。

米雪现在已是半老徐娘‐‐今年她44岁，但看起来却有二十多岁。

长期地吸烟、酗酒和吸毒严重损害了她的健康，但是她还有些吸引人的地方，至少我这么想，她让我想起了&ldo;热舞&rdo;俱乐部门前的那张广告画：她的头发全是70年代流行的大卷，眼睛画着特别黑的眼线，就像一只浣熊，但是却掩盖了她的大下巴和两只眼睛离得近的缺陷。

她曾风光过‐‐那些都已不复存在，但是她却从没有漂亮过。

米雪以前当舞女的时候，她接待的客人并不是很多。

但我觉得，她对自己却很满足。

开始采访时，我先称赞她说：&ldo;你很漂亮，米雪，你不必担心拍摄，明天早点来吧，我们有绝对一流的化妆师，她们一定会把你打扮得光芒四射，而且我保证只拍脸，效果应该没有问题。

&rdo;

她会意地笑了，好像知道我说了假话。

&ldo;明早9点，我们在那儿等着你来，行吗？&rdo;我问，&ldo;我英俊的男助手吉多会照顾你的。

&rdo;

&ldo;英俊的男助手？&rdo;这时电话铃忽然响了，她站起来去接电话。

透过窗子我隐约听到她的声音；&ldo;我6点钟会去您那儿的，雷诺兹先生，还要别的东西吗？啊，好吧，再见。

&rdo;

她从屋子里出来时，手里又拿了一瓶啤酒。

我打开录音机重新开始我们的谈话：&ldo;谈一谈你的工作可以吗？&rdo;

&ldo;没什么可说的。

&rdo;她轻轻抽了一下鼻子，&ldo;只不过是一些退休后的老人不能出来买东西，所以他们给我打电话，告诉我他们想要的东西，然后我帮他们去买。

&rdo;

&ldo;这工作挺有意思的吧？&rdo;

她显然不这么想，她喝了口啤酒，用手背挡在厚厚的嘴唇前打了个嗝：&ldo;现在可不比从前了‐‐我以前的顾客总是很有激情地围着你转，而且他们都是些不错的家伙，比如商人、警察，还有大学生等等。

他们对你特别好，还给你小费，有时还带你出去玩。

&rdo;

&ldo;但你现在的工作更稳定、安全一些。

&rdo;

&ldo;我宁愿像以前一样，也不愿意照顾这些老家伙。

&rdo;她挥了挥手，&ldo;但我毕竟已经老了，我时常设想我能够拥有一个像&lso;热舞&rso;这样的俱乐部，一个真正时髦的地方，那儿不仅仅是让人跳舞和喝酒的地方，那儿就像是我的家。

&rdo;

这时，弗罗拉从屋里走了出来，伸了伸腰，打了个哈欠。

我问米雪：&ldo;你认识弗兰迪吗？&rdo;

&ldo;当然认识。

&rdo;她眨了眨眼睛说，&ldo;他长得很帅，人也不错，嗯，他不动真感情，但对如何取悦女人却轻车熟路。

当听到他死的消息时，我真是伤心欲绝，我本来以为我们能真正生活在一起呢。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