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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听到这儿，他打开了文件。

我说；&ldo;根据他在七十七街警局共用一个更衣室的同事以及许多跟他有染的女人的说法，罗伊&iddot;弗兰迪从不穿蓝色拳王短裤，他只穿白色的32号短裤。

&rdo;

凯伦伯格又翻了翻文件中的记录。

我接着说下去：&ldo;除了9毫米伯朗宁手枪以外，那条蓝色的拳王短裤就是惟一可以寻找的线索了，所以我想知道的是，当时那个屋里的三个人当中，有没有人穿36号拳王短裤。

&rdo;

他摘掉眼镜说：&ldo;共和军本来已经惹了够多的麻烦，他们为什么还要杀警察呢？&rdo;

&ldo;在一次银行抢劫案的审讯中，芭蒂&iddot;海斯特供认，当共和军搬到洛杉矶以后，&lso;辛基&rso;不断地训练他们从事各种破坏活动‐‐每天晚上他们都出去偷汽车或杀警察。

在对死去的同伙的悼词中，她说南茜&iddot;琳&iddot;帕瑞曾告诫她：先把猪杀掉，直到确认它死了以后再去解剖。

我想这是他们对杀死弗兰迪再恰当不过的描述。

&rdo;

&ldo;真的吗？&rdo;他笑了一下说，&ldo;有什么证据呢？&rdo;

&ldo;除了动机和机会以外，他们还进行了周密的策划。

&rdo;我在他面前坐下，看着他的眼睛说，&ldo;杀人犯把弗兰迪的手枪拿走了，那支枪后来再也没有找到；他的车被扔在贝尔大街南端，车子上的痕迹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rdo;

他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的手心开始出汗，心脏由于紧张而怦怦直跳。

我想：这对于麦克来讲是一份多么珍贵的礼物啊！

它将揭开弗兰迫凶杀案的真相，对于我要拍的片子也会大有裨益的。

那张纸是八十四大街那所房子内物品的模糊复印件，我仔细看着每一样东西：各种杂货、碗碟、褥垫、家具，还有两个纸箱，里面装着许多东西‐‐有男女衣物；在一个手提箱里也装着男式和女式的衣服。

除此之外，再看不出什么别的迹象。

我把那张纸又还给凯伦伯格，问：&ldo;这些东西现在保存在哪儿？&rdo;

他指了指那堆文件的底部，那些东西都是很久以前的了。

凯伦伯格站了起来，我想这次采访可能就到此结束了，但我仍坐在椅子上没动。

&ldo;你说你负责这案子，能不能给我讲一下屋子当时是什么样子？&rdo;我问。

&ldo;我记得当时那屋里乱七八糟的。

那几个人在那儿住过以后，只留下一大堆的垃圾。

&rdo;

&ldo;解剖报告怎么说？&rdo;我问道，&ldo;有关于衣物的报告吗？&rdo;

&ldo;衣物？&rdo;他轻蔑地笑着说，&ldo;那场大火之后，连几根可以让法医鉴定的骨头都没剩下，更不用说衣服了。

忘了它吧！

我想除非那三个幸存者愿意和你谈，否则，你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rdo;

&ldo;他们恐怕不会说出什么的，我知道联邦调查局在共和军里有卧底，可我并不指望你能告诉我有关他们的情况。

&rdo;

他耸了耸肩说：&ldo;你确实不应该抱什么希望。

&rdo;

&ldo;也许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