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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3页）

只是……&rdo;

她的眼神柔软下来：

&ldo;二老爷与南淮皆是毫不知情，还请母亲不要为难他们。

&rdo;

&ldo;这我知道。

&rdo;老夫人鼻息哼了声，&ldo;可你不觉得，真正为难他们的人是你吗？&rdo;

郑氏一怔。

老夫人闭目养神，再不言语。

鄢凌波看了眼，遂接过话头：

&ldo;二夫人，事到如今你还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可不正是为难他们吗？&rdo;

觊觎世孙之位的确不假，可得到那个位置，并不一定非要杀死懿德公主。

况且，一旦东窗事发，梁南淮便再无可能登上世孙之位。

风险太大，一点也不划算。

故而，这只能是个掩人耳目的假动机。

鄢凌波在郑氏面前蹲下身。

虽覆着丝帛，可那双眼睛随时要射出寒光。

他勾唇道：

&ldo;要为难他们，办法多的是。

&rdo;

郑氏脸色一白，心下猛一沉。

愣了半刻，她唰地转向老夫人：

&ldo;他们是你的亲儿子，亲孙子！

&rdo;

老夫人依旧闭着眼，不动声色：

&ldo;整个晋阳侯府都是我的亲人。

你觉得，是一两个人要紧，还是整个晋阳侯府要紧？&rdo;

&ldo;当然，&rdo;老夫人睁眼，&ldo;这取决于你。

&rdo;

郑氏粗喘着气，只觉喉头火辣辣的疼，嘴唇发干起皮，又不住颤抖。

鄢凌波直面她：

&ldo;说吧，是谁指使你？&rdo;

郑氏吸气，方道：

&ldo;有这样的怀疑，不是一日两日了吧。

我想知道，你们是何时对我防备的？&rdo;

&ldo;你进门的那一日起。

&rdo;鄢凌波道。

郑氏一惊，旋即自嘲一笑。

原来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防了十几年。

看来他们所谓的相亲相爱，大抵也虚假得很！

郑氏抬眼，带着一丝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