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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有一个伟人突然不想做人了，竟然羡慕起动物来，他说，我愿意当一头牛‐‐要知道，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可是牛奶呀……可是我们人呢？喝的是牛奶，拉出来的却是大便。

于是，我就认为人必须也能拉出思想，才能够把我们和动物区别开来。

至少我可以自豪的说，我喝的是牛奶，拉出来的是大便和思想！

五十四

&ldo;我总算明白了，你们达成了交易，然后你就撤走了干警。

&rdo;我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ldo;因为只要一挖出尸体，吕副部长就在劫难逃，那么他承诺你的副厅长职位也就泡汤了。

&rdo;

夏海鹏抬起了头，擦干了眼泪。

说：&ldo;杨子，你已经知道了所有事实，还想怎么样？&rdo;

&ldo;不错，我知道了事实，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思想‐‐这些天你的良心睡着了吗？&rdo;

&ldo;杨子，你和我讲什么良心？这些年，我在广南省孤军奋战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在那里写文章写书高谈改革民主和反对腐败，那么请问，你抓了几个贪官污吏？你写那些玩意有什么用？你去打听一下，全国公安干警又有哪一个比我抓的贪官更多，破的腐败案子更多的？&rdo;夏海鹏说着说着就激动了，&ldo;可是，看看我，我受的委屈又有谁知道？你是否知道，在这里，就算我两肋插刀，为民做主，又能怎么样？一旦共产党开除我，一旦我失去了工作，最先抛弃我的正是那些被共产党洗过脑的所谓&lso;人民&rso;！

人民是麻木的，是生来就被统治的，不管你承认与否，这是事实！

这些年，我反贪反得手软，结果职务丢了，前途暗淡，甚至连养活家小都成了问题，有一个&lso;人民&rso;出来给我主持公道没有？……杨子，这些你知道吗？你的良心又到哪里去了……&rdo;

我把汗湿的手伸进口袋，摸着那几张纸，心中思忖着。

&ldo;杨子，你想怎么样？把老同学送进监狱？还是把这事情在互联网上写出来‐‐我知道，你在那里有一群读者。

&rdo;夏海鹏说到后来，声音中露出了担忧和害怕。

我还在思考。

看到我犹豫不决，他继续说：&ldo;我可以不当这个副厅长，但你想想，这个副厅长一定还有人当！

&rdo;

夏海鹏这最后一句话，说似无意，却让我听起来异常沉重。

我叹了口气，喃喃地说：&ldo;可是，你利用了我！

我可以对贪污腐败睁只眼闭只眼，但我绝对不会去同流合污‐‐这是我做人的底线。

可是现在，你却利用了我，让我为你加入那张腐败的网出力，让我违心地干了我最厌恶的事！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