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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到了楼内的走廊，突然一只肥大的老鼠就冲了出来，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气就扑面而来。

我再往前一走，就看到一只大黑猫&ldo;喵&rdo;的一声叫，也冲了出去，大概是去追刚才那只肥老鼠吧。

走廊很长，光线及其昏暗，因为只有走廊的尽头有一扇窗户，而此刻还没有光线照进来。

走廊的两侧都是住户，灰色的破旧铁门似乎一脚就能踹开，过道处堆满了垃圾，令我吃惊的是，这里居然有如此多的流浪猫，由于下面两层已经没有住户了，所以我们直接从一楼走到三楼，可就在这么短短的一段距离中，我们就遇见了不下七只老猫，这些猫个头都很大，行动慵懒，眼神却很犀利。

除此之外，整条走廊到处都能看见猫屎，和腐烂的水果，浓烈的臭气大概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我随口说道：&ldo;看来，这里已经成为流浪猫的天堂了，这破地方，能住人吗?&rdo;

我的话音刚落，身后的一扇铁门&ldo;嘎吱&rdo;一声被推开了，我回头一看，是一个年近八十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头发稀疏，剩下的几根头发也软绵绵地趴在她的头上，她面容黑手，眼睛有些浑浊，脸上长满了老年斑，驼背十分严重，后背上简直就像顶着一个驼峰一般。

那一双干枯的手让我想起了阿姝娜，只不过她这一双手上布满了血管，离远一看，就像是几条巨大的蚯蚓在她手背上蠕动一样。

&ldo;谁说这里不能住人，我不是人吗?你们要是不爱呆，就赶快离开。

&rdo;老太太的语调很古怪，听上去有点像京剧里的唱词一般。

我见这老太太面容苍老，说话又鬼里鬼气的，不由一惊，心说你这模样，是人是鬼我还真得好好合计合计。

但刘震可比我稳重多了，他毕恭毕敬地对那个老太太说：&ldo;大娘，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

&rdo;

&ldo;找人?&rdo;老太太抬起浑浊的眼睛，犹疑地看了一眼刘震，说道：&ldo;你们这群毛头小子，到这里来找什么人?住在这里的，多半是我这样的人，半只脚踏进了棺材，人已经死了一半了，哪有你们要找的人。

&rdo;

&ldo;我们要找一个叫段郁文的人。

&rdo;我说。

&ldo;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你们走吧。

&rdo;老太太说着就转过身去，她这一转身，我甚至看不见她的头，而只能看见她那驼得变了形的后背。

刘震一看这架势，马上就拦住了那老太太，说道：&ldo;大娘，您别着急呀，再好好想想，我们有这个汪成宝的地址，写的就是在这里呀。

&rdo;

一看刘震拦住了自己，老太太猛然回过神来，一张老脸一下子几乎贴在了刘震的鼻子上，开口露出一口乌黑不全的牙齿，恶狠狠地说道：&ldo;我告诉你没有这个人就是没有，你们都赶快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们这些半死的人的清静，否则，待我死后变成了鬼，也不让你们安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