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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那女孩儿并不回答，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我愣了一会儿，想起了昨晚阿姝娜那一口流利的汉语，不由得回头问达召，道：&ldo;哎，你们这村子里的人都会说汉语吗?&rdo;

达召摇了摇头，说：&ldo;没几个会说汉语。

我是因为总出山，所以才学了汉语的。

&rdo;

如我所料，因为我在达召家呆着也只是听过他在说汉语，而他的妻儿都说着苗语。

我指了指那苗族少女，问：&ldo;那她是不是不会说汉语?&rdo;

达召没好气地回答道：&ldo;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听过她说话。

&rdo;

&ldo;从来没听过她说话?难道是个哑巴?&rdo;我说。

达召耸耸肩，意思是他也不知道。

我又问：&ldo;那阿姝娜、哦，阿姝娜大巫，她也经常出山吗?&rdo;

&ldo;你问这个干吗?&rdo;达召警惕地反问我道。

&ldo;哦，我只是好奇，那阿姝娜大巫也有些岁数了吧，那她怎么会说汉语呢?&rdo;

&ldo;我不知道，阿姝娜大巫已经103岁了，她经历过的事情太多，我并不知道。

不过，阿姝娜大巫既然是我们的领袖，她自然智慧异常，会些汉语有什么好奇怪的?&rdo;

103岁!我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但心头还是一震，那老太太竟然已经活这么久了，当真是个老妖精呀。

我看达召已经准备好出发，便对他说：&ldo;我还想去阿姝娜大巫那里一趟，跟她道个别。

&rdo;

达召摇摇头，说：&ldo;不用了，昨天我晚上阿姝娜大巫已经吩咐过了，让你今天早晨带着这个姑娘离开山里，她老人家年事已高，近来又疾病缠身，不便多见外人，你还是跟我快点离开吧。

&rdo;

我答应了一声，又看了看从一开始就站在一边，到现在仍然是一步未动的少女，一想到她是一个哑巴，我就感到万分可惜。

再一看她那身装扮，心说要是穿这么一身下山，那还不得累死，就问达召有没有其他简单一点的一副给那姑娘换上。

达召告诉我说，就算有，那姑娘也不会穿，苗族的规矩，那套银器装扮是代代相传的，人到哪里，银器就要到哪里。

此外，他还跟我说，那姑娘从小在山里长大，虽说是穿成那副样子，但是走起路来未必比我慢。

后来的事实证明，达召的话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