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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词汇枯涸了，莫恩斯感觉苦胆和尝起来像铜的血在沿着喉咙往下流。

他虚弱得摇摇晃晃，感觉被吮吸一空，超出了身体能承受的程度。

但终于结束了。

当那些词汇枯涸之后，一种恐怖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开始在仪式间里弥漫，这种寂静如此强大，无所不包，似乎在他的耳朵里嗡嗡响，寂静下面有什么东西爬过来，某种古老的无法想像的邪恶，它被他的话唤醒了，拒绝重返遗忘之墓。

打断这一令人气闷的沉默的是格雷夫斯，而不是他。

&ldo;这么说你只破译了几句话，是吗?&rdo;他嘲讽地问道，&ldo;也许我应该高兴。

如果你翻译得更多的话，也许等到下个满月时间都不够。

&rdo;

莫恩斯还没有真正理解他刚才的经历。

他感觉不真实，像是被困在一场噩梦里，梦中他只能扮演观察者的角色。

格雷夫斯想使用嘲讽的口气，但没能打断紧张，反而使一切好像更严重了。

可他没有力气指正这位曾经的朋友。

&ldo;我没有翻译。

&rdo;他吃力地说道。

他想摇头，可他几乎连做这么一个小动作的力气都没有，于是他只得示威性地摇了摇头。

&ldo;听起来也不像你的声音，莫恩斯。

&rdo;格雷夫斯向他保证道。

他虽然终于做到了让声音带有嘲讽的口吻，同时声音里也有某种类似战战兢兢的东西。

&ldo;天哪，莫恩斯‐‐这是什么东西?我过去从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rdo;

莫恩斯没有立即回答，但他的犹豫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喉咙被擦伤了发痛。

不管他的话唤醒了什么东西，它还在那里。

&ldo;我不知道。

&rdo;他呢喃道，&ldo;我甚至不肯定那是我，乔纳森。

好像……&rdo;他讲不下去了，他感觉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他徒劳地想让双手和膝盖停止哆嗦。

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碰得他的一部分顿时结冰了。

&ldo;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rdo;他呢喃道，&ldo;某种东西……&rdo;他寻找合适的词汇，却没有找到。

也许是因为每一种人类语言的词汇都不足以描述他感觉到的无限惊恐吧。

他还能感觉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