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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她的眼睛没了，脖子上有血，她只有一只眼睛了。

瞧她样子多滑稽。

瞧多滑稽‐‐&rdo;

博站在门口，想要开口，却无从说起。

&ldo;刚刚她还活着，一转眼就死了。

她死时就离我头顶不远。

我听见她的血咕嘟咕嘟地流出来。

我听见她倒在我身后死了。

&rdo;凯丽开始大笑起来。

博跌跌撞撞地跑进来：&ldo;凯丽!&rdo;

他在她身旁跪下，想不出该怎么办，只是搂住她，把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

他不忍心看她的脸，那张脸苍白、呆滞，像一个做工拙劣的石膏面具。

她眼中闪耀着一种光，不是恐惧，不是惊慌，也不是厌恶，而是某种令人费解的、呆板的神情，就像蜡像的眼睛一样。

在他的触摸下，她停止了大笑：&ldo;她是来嘲笑我的。

她说你跟她策划了所有这一切，我们的私奔、结婚。

她说你告诉了她要带我去哪儿。

那就是为什么她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

她说那是你们的计划，说你不爱我，爱她。

你的阴谋是弄走卡德摩斯舅舅留给我的钱，与她分享。

你们俩……&rdo;

&ldo;凯丽，别说了。

&rdo;

&lso;她说起那些袭击，承认是她干的，她和另外一个人‐‐&ldo;

&ldo;另外一个人!&rdo;博喃喃道，&ldo;谁?&rdo;

&ldo;她没来得及告诉我。

她刚开始说，但是从窗外打来三枪……&rdo;

窗外‐‐博站起来。

迈开僵硬的腿走到扶手椅旁的窗口。

窗是开着的，窗帘飘动着。

凯丽坐在椅中，玛戈站在椅子后面‐‐直线射击‐‐打中喉咙、眼睛……左轮枪。

&ldo;左轮枪，&rdo;他声音沙哑地说，&ldo;发生了什么事?&rdo;

&ldo;是我的，&rdo;凯丽像在梦中一般地说，&ldo;我的。

是我买的，就在你‐‐警告要我小心的时侯。

有人从我车里偷走了它。

一定是昨天的什么时候，因为从我被锁在车库里的时侯就找不着它了。

&rdo;

&ldo;你的!&rdo;博向前走了几步，站住，&ldo;但是如果它被人偷走了‐‐&rdo;

她傻乎乎地抬头看着他：&ldo;有一只手，或者是几根手指，把它从窗口扔进来了。

在这儿。

&rdo;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依旧傻傻地，手中仍然紧握着那支珍珠镶柄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