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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一个红色的警报器忽然闪动，发出了如垂死般的尖利鸣叫。

她焦急：&ldo;警报在响!&rdo;

&ldo;别怕……&rdo;女副驾艰难道：&ldo;我已经看不清了……告诉我数据。

&rdo;

融寒克制着声音中的颤抖，竭力平静：&ldo;以每秒100英尺的速度坠落。

&rdo;

&ldo;好，我们得爬升回安全的高度……抓住这杆舵……用力拉……&rdo;

融寒将杆舵死死拉到底，手臂都爆出了青筋。

失速警报弹了出来，黄色叹号灯亮起，发出更为尖利的鸣叫。

她的声音绷不住了：&ldo;它怎么还在掉!&rdo;

飞机保持着机头向上的姿势，急速下坠，巨大的失重感，使客舱里的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尖叫。

&ldo;你爬升迎角……超过了临界值，空速过低……&rdo;

她手忙脚乱：&ldo;我该怎么办?!&rdo;一边无师自通地试着将操作杆向前推。

女副驾气息奄奄：&ldo;对是这样……你做的很好……&rdo;

飞机加速，开始朝下俯冲!

失速警报还在尖叫，离地面只剩2000英尺（600米），能够清晰看到城市建筑的楼顶，她心跳连成一片，几乎跳出胸腔，汗水从额头滑落。

&ldo;不要怕，你很好……&rdo;女副驾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她用了最后的力气从操作台起身，倒回驾驶座，以免挡了仪表数据：&ldo;尾翼调整到30度……看见绿色的按钮吗，记住，这是起落架……&rdo;

她顿了顿，说：&ldo;无论如何……你一定能行。

&rdo;

她温柔地说noatterwhathappens。

时速表盘的指针不断浮动，终于跳到另一边，空速恢复正常!

飞机不再下坠，险险地在低空中飞行，机腹擦过一处楼顶，那栋楼在冒着滚滚浓烟。

仿佛一切忽然亮了起来，照出内心难以名状的惊喜：&ldo;飞起来了!我下一步该怎么办?&rdo;

但没有听到回音，融寒侧头看去，女副驾倒在驾驶座上。

&ldo;……&rdo;她的手忽然沉重得动不了。

巨大的恐慌再次攫住心脏‐‐

我能行吗?飞机上将近一百个乘客的性命，会不会害了他们?

舱外狭窄空间的格斗后，防暴机器人终于被打熄了，几个乘客涌进驾驶舱，从机头开阔的玻璃前方，透过大片血迹，看到飞机正向着城市密集的楼房区撞去!

他们发疯地扯着嗓子吼：&ldo;这是哪里?!&rdo;

融寒：&ldo;有谁会看雷达?!&rdo;

驾驶舱内七嘴八舌的吼声：&ldo;这条河像巴黎，我的天，巴黎怎么炸成这个鬼样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