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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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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抄着棉袄袖子，笑呵呵抽了两个小糖人。

方明珏一手拿一个，正犹豫吃哪个，便一不留神，被萧大将军叼走了一个。

&ldo;甜得黏牙。

&rdo;萧乾三口两口嚼碎了，又十分不要脸地舔了一下另一个。

方明珏冷冷地瞥他一眼，迈开三步远，吃糖人。

萧乾咧嘴笑，脸上的猪哥面具万分贴合他猥琐的内心。

&ldo;去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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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逛着，肩贴着肩，很有些寻常夫夫游玩的意思。

凡是方明珏多看了两眼的，萧乾都一掏腰包买下来，堪称一位模范标杆级的南越好夫君。

从喧闹的集市，漫步到河岸，一趟趟飘荡的花灯从水面上静静流过。

&ldo;这些河灯会流去何处？&rdo;方明珏顺着水流望去。

周遭行人稀少，萧乾抱着满怀大包小包，道：&ldo;此处是护城河支流，应当会流入护城河，一同入江入海。

听说河灯许愿，唯有到了天尽头才可实现。

怎么，想放一盏？&rdo;

方明珏默默点了头。

正巧路边有个摊位，摆满了各式花灯，萧乾走过去挑了一盏，又要了毛笔。

方明珏托着灯，提笔写了一句，萧乾探头要看，却被避开。

萧乾摸了摸鼻子，&ldo;去桥上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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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太多，&rdo;方明珏望了眼，看向灯火寂然的另一头，&ldo;去那边吧，无人，清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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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个灯而已，萧乾自是并无异议。

两人沿着岸边下来，满身光影退去，笼着一身漆黑，下到两个台阶，与水面齐平。

&ldo;小心些。

&rdo;萧乾伸手去扶方明珏。

方明珏摆手，托着灯，弯腰将其送进水里。

水波一荡，便滴溜溜转着，渐渐远了。

萧乾目力极佳，只一眼，便瞧见那灯面上两行小楷‐‐

惟愿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这两句诗含进嘴里嚼了两番，无甚文思的萧大将军也未曾嚼出什么来，只是莫名地，品出一丝极深的恸然，令人惶惶，似真还伪。

方明珏回身，踏上台阶道：&ldo;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上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