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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迎着风,微眯双眼,拂去眼角边细碎的刘海,大片的灰蓝色天空映入眼帘。
周洲是笑着说的,说的那般快乐与激动,仿佛还沉浸其中一样,连她自己也恍惚觉得她真的好像经历过这件事一样。
瞧,她把谎言说得多么动听。
魏徽泽公寓里。
全自动窗帘拉的紧紧的,密密的死死将光线隔绝在室外,整座房子大的没边,却也静寂得渗人。
冷寂的像是水滴能一点一点侵入人骨头缝里。
黑暗是这里的主宰,唯一的光源是那猩红的一点,随着呼吸的吞吐明灭闪烁,像青蛇吐着血红色的信子。
魏徽泽坐在沙发上,他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刺鼻的烟雾缭绕着他,周洲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可那一张张白纸黑字却怎么也忘不掉,像是生生刻进脑子里一样。
大量的尼古丁使他的大脑开始混沌迟缓,他怎么也不相信周洲会骗他,这真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修长的指尖轻捻,一段燃烬成灰色的烟灰落入桌子上的水晶烟灰缸里,他平常是不抽烟的,只有在烦闷的时候才会抽,况且她也不爱抽烟,说对身体不好,还有臭味,他自此很少再抽。
可是这个水晶烟灰缸却留了下来,严丝合缝的嵌在桌面上,他闭上眼都能轻易知道它的位置。
如今,那只小小的烟灰缸里已经落满了烟灰和烟头。
他疲惫的闭上眼睛,觉得有些累了。
周洲提着袋子一进门便看见好大一团白烟,她登时一惊,再仔细一闻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她走到玄关处,弯腰换鞋。
一抬头,就看见沙发上烟雾罩顶的某人,按下自动窗帘的机关,让屋子透透气。
周洲走到他身边,对她说:&ldo;你今天怎么了,别抽这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rdo;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烟灰缸取出来,将灰烟灰倾倒进垃圾袋里。
&ldo;你爱我吗?&rdo;
魏徽泽突然伏下身抱住她的腰,夹杂着浓烈的烟草味道,在他的鼻腔里横冲直撞。
她像是被人灌了一瓶烈酒,心房被他带着鼻音的低沉声音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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