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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第2页）

程心看向他的胸膛伤口，虽然他拿手捂住，可指缝间仍有血一条条地涌出来。

&ldo;我帮你止血!&rdo;她四处张望，寻找工具，脑里却毫无急救方案。

霍泉抬起另一只手，拉过她的手，覆到自己的伤口上，说：&ldo;这就行了。

&rdo;

程心愣愣看着，她的手被霍泉一双手夹在中间，掌心覆住他的掌背，掌背贴着他的掌心，一层一层叠了起来。

不一会，她的指腹感受到血液的湿粘与温热。

她慌得心跳加速，表面却保持镇静：&ldo;血流慢了，很快就不流了，你不会死的!&rdo;

&ldo;是吗?&rdo;霍泉咧了咧嘴。

&ldo;当然是!像你这种衰人，肯定不会轻易死的!至少遗臭万年!&rdo;

&ldo;哈……&rdo;霍泉笑了，笑声很浊，并且断断续续。

程心笑不出，她很明白自己不是在讲笑，她认真地希望&ldo;遗臭万年&rdo;在这一刻是个积极乐观的褒义词。

霍泉一笑，伤口的血好像涌得更快了。

&ldo;你别笑!&rdo;程心慌张地说。

&ldo;好。

&rdo;霍泉不笑了，笑意缓慢地消去后是更苍白的脸色。

程心转头望向天台门，门外不像有动静，所以楼下的警鸣声到底在闹什么?人呢警察呢?医生呢?!

霍泉稍稍用力握她的手，她回过头，见他问：&ldo;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rdo;

&ldo;你聋的?!我都讲了你不会死!&rdo;程心激动地说。

&ldo;如果，如果……&rdo;

&ldo;无如果!&rdo;

霍泉的掌心揉了揉她的手背，她掌下的感觉似乎更湿粘了，程心的心底生出一阵阵酸涩的抽搐。

她投降般说：&ldo;如果你死了，我会很高兴，先放烟花庆祝，再宴开300席，将你卑鄙无耻的事迹讲给无数食客听，等他们代代相传，帮你遗臭万年。

&rdo;

霍泉乐了，抽笑了一下：&ldo;那多谢你了。

&rdo;

程心：&ldo;谢你个头!我才不要为你烧钱!你别死，你不准死!&rdo;

&ldo;人生自古谁无死。

&rdo;霍泉说。

程心：&ldo;你!&rdo;

&ldo;我运气不好。

&rdo;霍泉微弱地摇着脑袋说。

程心急了：&ldo;怎么不好?!你是高考状元，名校毕业，娶的老婆又漂亮又有本事，在建设局做得风生水起，你很厉害很幸福的知道吗?如果你这都叫运气不好，那谁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