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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有相识的人见到他过来寒暄，问最近怎么没见到他，在忙些什么。

段存意笑着敷衍两句，这人忽然就像得到暗示似的，快速地瞟了一眼张子文，然后凑过来兴奋地和他分享&ldo;秘密。

&rdo;

&ldo;张子文要倒霉了！

&rdo;

段存意看着他，表现惊讶。

那人更加开心：&ldo;张子文他爸又从外面带回来一个！

比他强多了！

&rdo;他语气鄙夷，好像自己也比张子文强很多一样。

段存意道：&ldo;是吗？我还第一次听说。

&rdo;

那人道：&ldo;八九不离十了，我也是听我爸说的，他叫我去和那个姓温地多接触接触。

&rdo;他说到这嘿嘿一笑，&ldo;还姓温！

谁不知道啊！

&rdo;

张子文一开始是真不知道。

他即使在张父说了那番话之后还是更愿意相信，温子期只是一个他没见过的亲戚。

他第一时间回家去问张母，迎接他的是张母的眼泪和埋怨。

张母道：&ldo;都叫你听话听话！

你要是听话你爸就不会把他带回来了！

&rdo;

她向来是个慈母，很少如此发脾气。

张母眼神怨愤，数落张子文这些年来多么多么让她操心，她为他付出多少，结果现在落得这么个下场。

她哭道：&ldo;你怎么能这么让妈妈失望！

&rdo;

张子文木然地任她扑倒在怀里痛哭，终于开口问道：&ldo;还要我怎么听话？&rdo;

张母抬头看着他。

张子文笑起来：&ldo;我和你们喜欢的人结婚，我读你们选好的大学，我从小到大都在听话，你们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可你们总是不满意，你们要的不是儿子，是一条狗。

&rdo;他皱起眉，脸上却还在笑，&ldo;你为什么不去怪爸爸？他背叛了你，他才是犯错的人。

&rdo;

张子文终于问出了那个他一直不敢问的问题：&ldo;妈，你和爸是真的爱我吗？是把我当做你们的儿子，当做一个人来爱吗？&rdo;

张母张着嘴看着他，好像被他吓到了一样。

张子文看着张母的表情慢慢笑得停不下来。

这么多年，他其实一直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总是不信。

他边笑边说：&ldo;看，我们谁也别对谁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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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夜路

段存意终于从那人的喋喋不休中脱身，他走到张子文身边坐下，张子文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好像长久没见阳光，又被水泡的褪色一样，脸色灰暗，死气沉沉，除了往嘴里倒酒，其他的事儿都不会干。

段存意看着张子文这幅样子，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快意。